看见他那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的样子,静涵心里就是一惊。
赶紧登了脚上的鞋,上床跪在贾琏身边,伸手把他搂在怀里,不停的摩挲着后背想要安抚住他的情绪。
感受到媳妇的安抚,心里有些崩溃的贾琏也顺势搂着静涵的腰,将头埋在她的怀里。渴望着从妻子那里寻求一些慰藉。
静涵就一直那么抱着他,知道感觉怀里的人终于不那么紧绷了,才尽量放缓了声音道:“婆母和大伯的仇是一定要报的,只是咱们现在还急不得。”
发件贾琏的脊背再次紧绷,静涵赶紧又说道:“咱们得好好想想,到底怎么报仇才好。”
她的声音柔柔的,说出来的话却牵动着贾琏的心,“哪怕爷今天亲自动手把那个王氏掐死,婆母和大伯也不能重活。
与其叫她死的那么干脆,同时还得叫爷担上弑杀长辈的罪名。倒不如咱们想法子,拿到真凭实据再治她的罪。
而且钝刀子割肉才会叫她知道痛。”
本来贾琏心中满是滔天的怒火和无尽的恨意,还真的就恨不能马上亲手掐死那个贾王氏。
不过听到静涵这番话,他才稍微冷静了下来。
“听阿玛身边的人说,这事儿不过是德公公偶然间从王氏那个被处置了的陪房的女婿嘴里得知的。
毕竟咱们手里还没有真凭实据,想来便是把王氏直接绑去衙门,也不好问罪的。”
贾琏一听就知道媳妇说的是谁了,可不就是那个周瑞的女婿冷子兴。
想想媳妇说的也有道理,因为周瑞两口子偷盗了王氏的东西,她不但一顿板子要了那两口子的性命,而且在那夫妻俩死后还被她推出去顶罪。
而他们那女婿冷子兴,也是直接被查封了铺子,还给安了个罪名被判了一个递解回乡。
这样一个跟王氏有仇的人,他空口白牙说出来的供词怕是官府都不会采信,更别说叫王氏能伏法认罪了。
最要紧的是王氏不但占了长辈的名儿,还对贾琏有养育之恩。
若是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贾琏就对王氏或者多二房任何人下手,除了一个不孝的罪过,肯定还会被骂忘恩负义。
想了这些,贾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叫自己冷静了下来,“那咱们该怎么用钝刀子剌她身上的肉呢?”
“德公公查出来的事情可不是只有这么一件,这一件没有证据,难不成桩桩件件都没有把柄不成?”
听见这话,贾琏的眼睛就是一亮。
静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