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佩特摆了摆手:“如果可以,我希望它没发生过,而不是事后不久——你今后打算怎么做?我是说,你才十一岁,还不到履行法定义务的时候。”
未满十七岁的巫师,虽然会因某些原因继承家产,但也并不意味着他就此跻身成年巫师的行列。根据《未成年巫师保护条例》里的规定,通常针对这种情况,魔法部会指派一个近亲属来帮助监护小巫师,直到他满十七岁成年。但一般会用到这些的都是失去父母的孩子,阿布拉克萨斯显然不属于这个范畴之内——他的父亲还活着,虽然人在阿兹卡班。
“我明天会去探望我父亲,并且我希望魔法部允许我在假期可以至少一个月去一次。”阿布拉克萨斯示意一旁的家养小精灵送上茶和点心,对迪佩特和阿克图勒斯做了个请的手势,“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父亲,而且我相信在阿兹卡班,他不会再伤害我了。”
迪佩特点点头,拿起了一个骨瓷茶杯,轻啜了一口红茶后,将目光望向了一直没说过话的布莱克家主。后者在收到他的目光之后,只是礼节性地点点头,然后也拿起了属于自己的那份。
“我父亲和布莱克先生之间有过一个协定。”阿布拉克萨斯解释着,“他会在我父亲不在的时候指点我该如何去处理自己的产业。我信任他,就像……”年轻的马尔福咽下了后面的话,但对面的两人却都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他全心全意信任着自己的父亲,却被自己的父亲施了一个不可饶恕咒。迪佩特在心底暗自摇头,衷心希望至少这一次他别再信错了人。至于阿克图勒斯,他只是点点头表示有这么一回事,但却没点明这个契约其实是和眼前的少年签订的,跟他的父亲丝毫无关。
“我会尽最大能力为你去争取。”迪佩特站了起来,准备告辞,“好好休息,我期待着新学期看到你时会比现在好很多。”
“谢谢您,校长先生。”阿布拉克萨斯低头鞠躬行礼,将迪佩特先生送到了大门口,并在他幻影移形后才重新返回客厅。
“他真的对你施了不可饶恕咒?”阿克图勒斯盯着从容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年,抛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如您所见,我以为庭审上的证据足够了。”阿布拉克萨斯此时没有了刚才的礼貌拘谨,流露出了一种惫懒的神态,但这非但没有让他显得散漫,反而让人觉得这才是他真正的状态。
阿克图勒斯皱了皱眉,就是因为如此他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以他对布鲁特斯的了解,那可是个绝对不会如此鲁莽行事的男人。但阿克图勒斯也仅仅是想了一下,就立刻抛开了,既然证据充足,而且当事人又完全不否认,那么他又有什么必要去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