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睡着,她玩得很开心嘛。
“哪个缺德下属在迈巴赫上放马克笔?”太宰治从置物篓中翻出罪证,一边想着回去就把那家伙派去扫厕所一边兴致勃勃地拔开笔盖。
来而不往,非礼也。
“律理酱~”太宰治眼巴巴地望着专心开车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山吹律理,双手合十用力低头,“拜托了,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是吗?”山吹律理毫不动摇,“意思是你干完这一票就想归西了是吗?”
赤-裸-裸的死亡威胁。
太宰治会怕吗?
当然——还是有点的。
毕竟她打人很痛,生命无法承受之痛。
太宰治不气馁,聪明的他是个智取小天才。
“让我画嘛。”太宰治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摸出一对雪白的猫耳发卡,递到山吹律理眼皮底下晃晃,语气充满诱惑。
“我可以戴这个让律理酱拍照哦,想拍多久都可以。”
他居然把猫耳带出来了!
可怕,太可怕了,这个人是会读心术还是会未卜先知?竟然完美猜中了山吹律理的心思!
山吹律理心里斗争了两秒,太宰治顶着那张撒娇猫猫脸在她眼前晃来晃去,雪白的毛绒猫耳亮得晃眼睛。
路又堵了,车流停滞不前。
堵车是一件非常、非常无聊的事情,泥菩萨都会被堵出十成十的火气,如果不找一点有趣的事做,哪里吃得消。
“……行,你画。”山吹律理松开握住方向盘的手,把脸侧过来,声音意外平静,“画毁你人也没了。”
“好可怕哦,姐姐真的很喜欢威胁我。”
太宰治单手捏着山吹律理的下巴,手指施力,微微向上抬起。
明明是强势得近乎狎昵的姿势,偏偏他嘴甜得要命,像是无辜的不得了。
油墨笔尖划在皮肤上痒痒的,太宰治看起来也挺规矩,仿着山吹律理的画法,左边三根胡子右边三根胡子,鼻尖点一个小圆点。
最后的最后,他在她侧颈上随意添了两笔,冰凉的油墨触感收起离开。
太宰治满意地欣赏两秒,掏出自己的手机在山吹律理眼前晃晃。
“留个纪念?”
“你先把它戴上。”山吹律理用下巴指了指太宰治攥在掌心的猫耳。
太宰治是个没有羞耻心的人,他顺从地戴上白色的毛绒绒猫耳,五指握成拳挨在脸侧,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