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色,赤红的警告铃声震耳欲聋,摄像头滴滴的响声催命般在耳畔急响。
“快逃!”恐惧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上,“1号疯了!她失控了!”
“让其他实验品去拦截她!一定要拦住她!”
果戈里面前的玻璃门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拉开,哐当一下收进门槽,震得玻璃不住的颤动。
白发少年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他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走出房间,望着走廊上满目的血笑得越来越开怀。
“拦截1号,必要时——杀了她。”
果戈里瞥了一眼手环上发布的指令,他扯开钉在肉里的手环,像感受不到血沫与钢钉分离时撕裂的剧痛似的随意把手环扔进走廊的绿萝花盆中。
实验品私自取下监控手环是大罪,会被关进禁闭室里用刑,也可能被分配到某个致命的实验中充当小白鼠,只有极少数在实验室中地位特殊的人例外。
比如山吹律理,她就不用戴手环。
“连心肝宝贝都舍得杀,看来你玩大了。”果戈里偏过头对看不见的人说话,“他们不一直当你是最听话的宝贝么?”
“你要执行博士的指令吗?”山吹律理从阴影中走出,将手里的尸体扔到一旁。
黑发少女神色淡淡,既无背叛后的兴奋与喜悦,也无杀戮过后的亢奋与激动。
谁也不明白她听话了十五年,为什么突然激进地反抗一切。
隔着长长的走廊,果戈里金色的眼眸中是纯粹的笑意。
“不,我在恭喜你。”
“恭喜我们的自由。”
火烧毁了一切,俄罗斯的冬天大雪纷飞,浇不灭熊熊之火。
只有果戈里没有阻拦山吹律理,所以她只留下他没有杀。
果戈里在实验室找到了一件披风,他的异能以披风为媒介可以传递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白发少年自言要成为一个出色的小丑魔术师,如果他真能在马戏团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山吹律理就答应去给他捧场。
两个不同路的人在实验室门口分离。
冬天很冷,刺骨的严寒打在皮肤上,仿佛千根针在刺。
风雪覆盖少年单薄的身躯,在山吹律理眼中渐行渐远,化为黑色的小点被白茫吞没。
山吹律理收回视线,走向完全相反的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