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隐蔽的作风,明显经历过相当严苛的训练,和山吹律理是熟人,大概率对她怀抱爱慕之心。
是山吹律理的熟人这点不稀奇,博多大把危险分子是她的熟人。杀手退休后改行做酒保更不稀奇,池袋不是老有个穿酒保服举着自动贩卖机殴打情报贩子的金发青年吗?
爱慕之心与嫉恨之心是不同的。
嫉妒,源于比较、竞争、自卑、傲慢等一系列情绪交织的产物,人可能因嫉妒之心伤害到自己原本所爱之人,甚至毁灭一切本不相关的人和事。
爱慕是殉道者。单方面极致的付出与牺牲,以“为她好”为唯一宗旨,甘心付出自己的一切,对假想敌异常执着和无畏,讲不通道理亦不知悔改。
炽热又可怕的感情。
奇异的,太宰治居然可以理解奈特。
“他不能给她带来幸福。”
“他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是个错误,我必须纠正这个错误。”
“杀了他,试图从我身边夺走她的他。”
面前饱受酷刑,眼睛中依然燃着火焰的青年,他的每个细胞每个表情都在诉说不甘和懊悔。
他压根没有在意过自己遭遇的痛苦和恐怖的下场,哪怕太宰治的刑讯能让钢筋铁骨摔成粉末,也不能使他的意志有一丝一毫的偏移。
“你很过分啊。”太宰治揪住奈特的头发向上提,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你是律理酱的谁?能替她决定她的恋情?”太宰治嗤笑,“别开玩笑了,我不适合?换你就合适了?”
“knight,骑士,守着公主嫁给王子殿下才是你的职责。”太宰治贴着奈特的耳垂低语,“你在妄想什么?”
“我是……一直陪着她、照顾她的人。”压抑的沉默后,奈特沙哑地说。
牢房里只有他和太宰治两个人,奈特浑身鲜血淋漓如从血水中淌过,他目光瘆人地盯着太宰治。
“那是一个很冷的冬天,安德烈老大把她带回来。”因为太宰治率先说出来iic和山吹律理的联系,奈特能说的东西稍微多了些。
“我从基地里走出来迎接安德烈老大,看见赤脚踩在雪地上的她。”奈特陷入悠久的回忆,“她那年15岁,脸色在寒风中一片苍白,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裙子,一点儿不怕人地看着带枪的我。”
“‘你照顾一下律理。’安德烈老大说,‘教教她基础常识一类的。’”奈特说,“我当时觉得安德烈老大真过分,要我替他带孩子。他也是个没常识的人,都不知道给小姑娘披件毛皮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