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许是没听见。”李奴道。
薛蟠的眉头皱得更紧,“你一直在院子里?”
方才两人的动静实在是不小,尤其是柏杨的叫声,如果站在院子里,那就是什么都听见了。这让薛蟠心下十分不快,不是怕这件事被人知道,而是不希望柏杨只在自己面前展露的那些风情为另一个人所知。
杨哥儿是他的。
薛蟠笃定,且自信。
李奴不能留在身边了。他心里想,虽然他知道这件事瞒不过身边的人,但就像长顺懂的这时候避开一样,下人们也该有自己的眼色。这个李奴……无论他心里想什么,薛蟠都绝不会再留他。
他忙着回去照顾柏杨,并没有注意到,垂着头的李奴脸上,满是惊慌和不甘。
薛蟠同柏杨说话一向是不要人在旁边的,所以跟着过来的长顺和李奴自然就去了长兴那里说话。然而李奴大族世仆出身,自觉比两个泥腿子见多识广,颇看不上两人,平日里几乎说不上什么话。而长兴长顺亲如兄弟,见了面便有说不完的话题,如此一来,不免冷落了李奴。
如今薛蟠已然十分倚重长顺,原本就不甚得意的李奴自然就被挤到了后面,几无立椎之地。
为这件事,李奴一直心气难平。先头还以为会向杏奴那样,大爷为自己谋划好了新的去处,所以才让别人顶上来。然而过了这么久,他的去处还没见着,原本的位置反倒成了长顺的,叫他如何甘心?
所以他闷坐片刻,终于忍不住起身往外走。长顺和长兴看了他一眼,也并未在意。
其实李奴的意思,的确只是想散散心思。然而出门之后,他的脚步就不由自主的往正房这边走了。究竟是什么心思,如今已不必去细究,而房间里的各种声音,李奴自然也都听在了耳里。
他虽然知道男人和男人的那档子事,却没有具体的概念。哪怕知道柏杨和薛蟠或许有些首尾,也没敢揣测主子们在一处时会是什么情形。所以现在直面这种冲击,几乎彻底呆住。
“傻子。”柏杨一只手贴着他的脸颊,低声笑道,“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快收一收……你以为,随便什么人,都能让我在意么?我……我既然许了你,那就是一生一世,不会再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