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大夫了。”冯蘅微笑着点点头。
大夫小心翼翼地拆了蒙在冯蘅眼睛上的白色纱布,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姑娘,可有看见什么?”
她抬起眼眸,微微摇头,道:“什么都没看见。”
大夫有些惊讶,再问道:“丝毫光亮都感觉不到?全黑?”
“天地尽黑。”
那大夫弯腰,双手撑开她的眼皮看了又看,然后坐回去,摸着他的山羊胡,沉默不语。
冯蘅眨了眨那无神的双眸,“大夫,可是有什么问题?”
“姑娘,你的眼睛……无事。”
瑶光听了,朝着师父嚷:“大夫,我家姐姐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怎么可能无事?”
那大夫瞠目,“是我在看病还是你在看病?”
“瑶光。”冯蘅唤了一声,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带着些威严,然后问:“大夫,您说的无事,可是指我的眼睛没受伤?”
那大夫点头“嗯”一声,“姑娘,根据你的脉象,你身上有毒素,而这种毒素影响了你的目力,导致你目不能视,姑娘,你近日可有到什么地方?”
冯蘅浅浅一笑,说道:“不瞒大夫,我近日到过城外的树林,回来之后,眼睛就不能视物了。”
闻言,大夫的手又摸上他的山羊胡子,沉吟复沉吟,就是不吭声。
瑶光看着大夫凝重的神色,心中忐忑不已,不禁神色急切的看着大夫,问道:“那大夫,你可以治吗?”
大夫又瞪了瑶光一眼,然后朝冯蘅说道,“姑娘,这种毒素老夫未曾见过,不能助你解毒。城外的树林,大伙儿都说忒怪异,最好勿要乱闯。老夫大胆推断,姑娘的身上的毒素,应该是林中的花草所释放的气味所致。”
“请问大夫可知道是何种花草?”冯蘅轻声问道。
大夫摇摇头,“老夫不知。姑娘,老夫曾听说,但凡能影响目力的毒素,都须尽快解除,否侧一旦毒性改变,要解就难上加难了。”
“……多谢大夫提醒。”冯蘅摸着桌子站起来,朝大夫行礼。
瑶光连忙上前扶着她,着急的问大夫,“大夫,你的意思是我家姐姐的眼睛不能治吗?”
大夫朝她翻眼,“不是不能治,而是要解毒!”
冯蘅拍拍瑶光的手,“好了瑶光,大夫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先离开再说,别碍着大夫诊病。”
瑶光扶着冯蘅回到客栈,“阿蘅姐姐,现在怎么办?”
冯蘅摸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