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准私自行动……”楚秋顿了一下,想到她最初和她说过让她依旧自由,便有些头疼地按了按额角,转口道,“……不,算了,你做的不错。但是下次,记得先与我汇报。”
因为楚秋的改口,探雪眼中闪过一分笑意,她眨了眨眼便掩盖了这份真切的情绪,又故意露出无辜的表情,“是,教主。”
探雪示意楚秋看她手中的金贝,“这金贝便是南诏王给我的‘信物’,以这个代替教主想要的‘证据’,岂不是正好?”
“这倒确实是……过于巧了。”楚秋觉得天都在帮她,顺利的同时又有种不真实的错觉。且不提之前一闪而过的心慌感,楚秋打起jg神吩咐着她,“便这么做吧,书信之类的……就不必了,王忠嗣将军对此道似乎jg通,即便作假,也不能这么明显。”
“呵。”探雪低声笑着,像是猎者一样发出意味不明的喟叹,“除了信物,没有什么比抓个现行来得有用……放心jiāo给我吧,我定会让教主如意的。”
“那就拜托阿雪了。”
和楚秋一样,赵云生也没有前去宴会。
只是楚秋是为了等探雪,而赵云生则是不想见到参加宴会的何林,也不敢在宴会中面对王忠嗣等人。
“突厥战事已了,我却拿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赵云生狠狠地扯着手中的丝帕,只有在她独自一人的时候,她才会露出这般歇斯底里的样子,“——若非她横插一脚,别说李振!那些天策军也会大伤!那时候就算王忠嗣坐镇又有什么用?还是战败一个结局!”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关键,顿时激动得站了起来。
“对!都是楚秋的错!若非她在——我早就取得密笺,又何苦被王忠嗣怀疑?!又怎么会再被何林缠上!”
“姑娘推脱责任的方式,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带着白语口音的异族女声传来,让赵云生整个人一惊,立刻警惕地摸出身边的医用刀。
“呵,中原人就是胆小怕事,这么点儿声就怕成这样。”
脚步声终于出现,赵云生终于看到了说话的人。
在赵云生看清对方打扮的瞬间,她下意识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拿着刀的手也松了些,眼色多了抹迟疑,又因为震惊而变得些许滑稽。
“你、你是……”
面对赵云生的,正是化为南诏使臣的探雪。
“我是谁,可不是你一个民女能知道的。”探雪嘲讽十足地笑了笑,她眼神平静中带着分轻蔑,正是赵云生最讨厌的那类表情,但探雪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