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跑到大街上,就觉身后寒气森森的,有什么正挟着风声而来……本能地一矮身,高速运动中突然改变姿势,使景天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前倒去,但也幸好这似摔非摔的那么一个趔趄,救了景天一命,刀尖从他身后堪堪滑过,避开了致命部位,却还是在后肩头划开了一道血口,剧痛立马由肩头传遍了全身。再也没法保持平衡,景天重重地摔到了地上,肩头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费力地撑起身体,却看到那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仰起脸来看净清那张因背光而模糊了五官的脸,景天突然想到了他第一次见到白玉堂时也是这样的角度,只是当时,他因为莫名其妙的伤感而没有把脸完全的仰起来,以致于没法看清白玉堂的脸。景天瞬间有些疑惑,如果他就这样死了,白玉堂会不会也有一点遗憾,就像展昭死时那样?
闪着血光的刀刃已经带着寒气挨近了颈间敏感的皮肤……景天猛地向旁边倒去,就算马上要死,他也不愿就这样乖乖认命,耳边,那人极其温柔地重复着那句话“如果再等一等,也许可以走得更远。”他想知道究竟可以有多远……
第二刀竟然也奇迹般地避开了,但此时景天已经被bi到了墙角,退无可退间,红色的刀刃由上而下地劈来……
景天没有闭眼等死,因此他看到了近乎绚丽的一幕:由一旁飞入的墨绿色石块,击中了飞速落下的红色刀身。瞬间,红色的刀身断裂成两截,赤色的碎屑、绿色的石末飞散开来,夹杂着金色的火星,映衬在碧蓝如水的天幕下。随即,白色的缎纱面料,银丝jg心绣制的图案……一只gān净修长的手闯入了那片奇异缤纷的画面中,熟悉的触感袭来,遮住了他的眼,挡住了那无数飞散而来的各色碎屑,景天还是大大地睁着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满眼的纯白,舍不得闭上。
而后,寒光闪现。这是真正的寒光,犹如冰雪一般的冷冽,周围的温度仿佛也瞬间降至了冰点,眼前的白还没有结束,就听到了有如上好瓷器滑擦而过的声音,随后寒光敛去。
“嗵”地一声,净清已经倒地,脖颈上隐约一条细不可见的伤痕,没流下一丝血。他的双眼掠过那人雪白的靴子看向被护在身后的景天,那眼神,淡漠而迷茫……丑陋而悲伤。
景天呆呆地看着,直到被那人紧紧地搂住。
头上的天空还是蓝得异常,白色的云彩缓慢地移动着,像是在gān净的镜面上擦拭着什么……
开封府的大院里躺着好几个黑衣人,包拯很没形象地坐在院子里的假山dong里喘着粗气,张龙等人指挥着衙役们把黑衣人的尸体都搬出去。
那相,公孙正抱着被尘土和眼泪弄花了脸的小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