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整整一个月。这段期间夏洛克几乎不曾出门,光是用手机和电子邮件就帮雷斯垂德破了数十件案子,其中还有七件是被苏格兰场搁置了十几年的悬案,当他们循着夏洛克的指示成功逮捕嫌犯时,莎莉和安德森简直要哭着写感谢状表扬福尔摩斯对世人的贡献了。
然而,自从犯罪现场少了夏洛克的破坏后,雷斯垂德的事后报告急遽减少,空闲的时间变多了,但不知怎么的,他身上的小伤却越来越多,而探长本身的情绪却越来越稳定,甚至偶尔会在接听电话时露出不合时宜的暧昧笑容。
这一切的迹象配合上出现在警局门口频率越来越高的神秘黑色礼宾车之后,探长参加了某种高层秘密结社的谣言被炒得沸沸腾腾。同一时间,军情五处的情报人员目睹了自家头子在跨国视讯会议的休息空档,哼着歌晚起衣袖看着身上的大小瘀伤抓痕边笑边传简讯的画面后,因为过于惊骇而引起的内部恐慌甚至让军情六处的局长特地打电话来关切。
种种迹象都显示着这世界正以一种极为美好而顺利的角度和速率转动着——至少夏洛克以外的人是这么深信而享受着。
反观这位大名鼎鼎并且最近又多了"安乐椅上的神探"盛名的旷世天才,却为了一件难以启齿的困扰给搞得日夜颠倒还附带了睡眠不足的烦躁郁闷。他甚至为了分散注意力而将十几颗眼球加了一品脱的牛奶和两包布丁粉一起丢到果汁机里搅拌,不是为了实验,纯粹就是宣泄——因为约翰不准他朝任何建筑物开枪。
但那一点用都没有。他需要更多。有一种恐慌从心脏蔓延到胸腔并覆盖了他引以为傲的大脑,他感到羞辱和疑惑,伴随着想要亲手掰开什么一样的冲动。
而那股冲动终于在今天爆发了出来。
“约翰,你的伤怎么样了?”夏洛克靠在客厅门上盯着他问,眼神灼热。
“还好,拆了线之后几乎不怎么碍事了。怎么了?”约翰抬头看着他,注意到自己的室友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换了第五套衣服。他低头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傍晚六点,而夏洛克已经换上了睡袍,深蓝色那件。
“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我全身上下到底是哪一点让你觉得不性感了?”夏洛克一脸愤恨的盯着医生,语气里满满的委屈跟他的表情倒是有点接不上线。
“什么?”约翰被他没头没脑的问句给愣住了。
“为什么它对我一点反应都没有?”夏洛克指着对方……的身子,一副气势凌人的态度逼问着。
“夏洛克,如果你在问话的时候能看着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