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提亲的过程很复杂。科伦坡先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我上门了好几次,可是他却——”阿姆斯特朗爵士停了一下,他看到福尔摩斯有些心不在焉。
“呃,具体提亲的事你不会关心吧。”爵士说,“可是我说到这儿就有些激动。那么我还是说后面的吧。”
福尔摩斯示意他继续讲。
“唔,总之我们结婚了,这倒很顺利,草坪上的下午茶,以及热闹的婚礼,福尔摩斯先生,那绝对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婚后,我们也很幸福。我和我的妻子住在她父亲家附近,我们有一个马夫,一个厨子,一个佣人和一个贴身招呼的帮手。当时我也真的以为以后就这么过了,可是生活再次跟我开了个玩笑,先生们。”
阿姆斯特朗爵士的脸闪过一道阴霾。
“我当年打死的不是普通的小贩。哎,都是我的暴躁犯下了罪过。那也曾是个亡命之徒,在巴西做过劫匪,只是回国以后在赌桌上输掉了所有的钱。真是命该如此,他来敲我门的第二天,本该搭船去巴西的,结果就这样,他再也不能重做土匪了。你说我这是不是为民除害了,先生们?”
他嘲讽地一笑,使得他整个方脸很不自然。
“可是他那几个一起做劫匪的弟兄不肯放过我。他们也确实有毅力,那时我已逃了四年,逃了那么远,他们就追了我那么远,直到西西里。他们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毁了我的幸福。”
福尔摩斯皱起眉。
“他们杀了我的妻子,先生们,他们杀害了我最亲爱的人。哎,是个意外,原本该死的是我,后来我妻子代我去的,她代我去村上的邮局取东西,那伙人以为马车上的是我,于是在车子经过的地方埋下炸药。我永远失去了她,而我的厄运还没结束,我妻子的父亲,老科伦坡是个固执的人,他一直认为是我害死了莉迪亚。确实,我负有间接责任,我宁愿用我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命,可是故人已逝,他把所有的罪过载在我头上就不对了。先前我听闻老科伦坡势力强大,是因为与纽约的黑手党有关。纽约的黑手党老家在西西里,这儿全托他照顾。我本来没有当一回事,可是莉迪亚一死,老科伦坡就来找我算账了。他要我把从莉迪亚那里得到的财产悉数奉还,同时还得赔他一笔钱。我了解他失去女儿的痛苦,福尔摩斯先生,可是这的确不能全怪我呀!我当然不同意,与他争吵起来,再一次地,愤怒吞噬了我,我打了他,把他打成了重伤。哎,这回我知道我又有大麻烦了。老科伦坡和他的黑手党后台不会放过我,于是我带着钱一走了之。”
“你真是负责啊!”福尔摩斯说。
“我有什么办法呢,福尔摩斯先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