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来得及点了点头,那孩子开心地接下去说:“您是搬回来了吗?那太好了!没有您实在——”
“汉斯。”福尔摩斯一本正经地打断他。
“哦,福尔摩斯先生。”叫汉斯的男孩整了整上衣,“有位先生叫我把这个给您。”
说着他递上一张纸条,福尔摩斯接过来,扫了一眼。我看见他扬了扬眉毛。
“谢谢你,汉斯。”福尔摩斯说着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先令,“拿去买热牛奶吧。”
那孩子看着先令的眼睛闪闪发光。“谢谢您!”他把先令放进口袋,一路跑走了。
“华生,你累吗?我们恐怕还得出去跑一趟。”福尔摩斯询问我。
我一直跟随他,什么时候埋怨过劳累呢?
“我还有体力呢,福尔摩斯!”我回答他,“你以为结婚以后我的精力就不如从前了吗?”
福尔摩斯眼神稍微暗了一些,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后他又转过身喊住刚准备走的马车。
“乔治!”
马车停下来,我和福尔摩斯大步赶上去。我们上了车以后,听见福尔摩斯说:“去蓓尔美尔街,乔治!”
“我们去拜访你哥哥?”
福尔摩斯在我旁边坐好,朝我挥了挥手中的纸条。军队经历练就了我锁定运动目标的能力。我一把就抓住了福尔摩斯的手腕。
我本想得意地炫耀,接着手上的暖意向我袭来。我有点不明所以地忘了原本的目的。我愣了一会儿,接着敷衍地笑了一下。
“厉害,华生。”福尔摩斯扬了扬眉毛,赞赏的话却说得面无表情。
我尽量把目光锁定在他手里的那张纸条上,只是纸条,不是他的手。那上面写着:
“欲取手杖,来第欧根尼。”
“你不会是真的有手杖落在你哥哥那里了吧?”
“当然不是,华生。”福尔摩斯轻轻挣开我还握在他腕上的手,“这是一般的说法,意思是他有些关于案件的消息可以提供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