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拉斯好像是被冰冻住了,过了一会儿,他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把怀表掏出来,链子取下。“你说的是对的,福尔摩斯先生。”他把表递给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接过来,我盯着他,倒要看看那块普通的银表能变成什么怪异的样子。福尔摩斯白皙的手指抚过表面。
“确实来自安德森的店。”他喃喃自语着,露出自信优雅的微笑,那种让我着迷的微笑。然后他按了一下,盖子被打开,他从里面拿出一张折起来的纸条,原来就夹在表面与盖子之间。福尔摩斯把银表随手放在沙发扶手上,翻开折起的纸,扫了一眼,然后他把纸条递给我和雷斯垂德。
那张纸条的一面用铅体字写着:
“我很抱歉,今晚在花园街布里克斯顿宅邸见。 h”
而另一面写着:
“build it up with bricks and ortar, bricks and ortar, bricks and ortar build it up with bricks and ortar, y fair dy”
“看来你要找的纸条和我要找的都有了,雷斯垂德。”
探长低头仔细看了纸条的两面。“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道格拉斯先生?”这时他才真正像个苏格兰场的探长。
“我没什么可说的了。”道格拉斯咽了一口口水
于是,这场戏也该散场了。我们向罗伊洛特先生道了别,他还是气呼呼的样子,然后我们把那把匕首小心地包好交给雷斯垂德。
我们出门的时候,外面还是伸手不见五指,探长的马车仍然在那头拐角处待命。我们三人带着道格拉斯挤上了马车,原本在车里的警员坐到车夫旁边去了。
“对了,福尔摩斯,你怎么知道纸条在表里?”
雷斯垂德和道格拉斯坐在一起,他问了这样的问题。福尔摩斯看了一眼道格拉斯,而后者完全没有说话的意思。
“首先道格拉斯一定带着纸条,他预想先用匕首干掉罗伊洛特,然后把纸条放在罗伊洛特的口袋中。而我们的出现打断了他的行动,所以纸条还在他身上。我先看了他的外套,不在外套口袋里,最有可能是在背心口袋中。当我提到‘纸条’的时候,道格拉斯伸手抚弄过装着怀表的那个口袋,那么长裤口袋的可能性就完全排除了。”福尔摩斯扬起眉角,“这时我注意到那块表是牛津街安德森的店里定制的,它比一般表大些,难以想象背心小口袋里还能塞下一张纸条,鉴于它的重要性和表面与表盖的间隙比较大,所以我推测藏在怀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