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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桥此来就是为了确认贾赦的状况,果然如她所料,已经没有改造的必要了。
贾赦摸不着头脑,不大明白贾母突然闯入来这一出是什么意思,回头去找邢夫人问话。邢夫人也不明白,猜测贾母或许是因贾赦没有按时去看她才恼怒找上门的。
贾赦觉得没什么大事儿,认定贾母拿他没办法。他哼着小曲儿准备去怡红院瞧他的小娇娘,临走前去账房提银子;谁知他到了账房,竟被告知贾母禁止了他的用度。贾赦在下人面前丢了面子,气得头冒烟,直骂贾母偏袒二房。
贾赦红着脸气呼呼的跑到邢夫人跟前,大手一拍,冲媳妇呵斥道:“母亲既然不许我去外面嫖,好,我就在家里头!我要纳鸳鸯做小!”
邢夫人闻言吓得差点从凳子上跌了下来。这若是搁在往常,她倒觉得可行。可如今的老太太跟牛鬼蛇神似得,她恨不得永远躲着,哪还敢去招惹。鸳鸯是什么身份?在她老人家的眼里,鸳鸯保不齐比她这个大儿媳妇更被看重的。
邢夫人好言劝贾赦弃了心思,贾赦偏偏倔上了,非逼着她去说。
邢夫人没了办法,只得先去劝鸳鸯,奈何鸳鸯就是不愿意;只好再找鸳鸯的兄嫂逼她。
王熙凤请西席这日,鸳鸯被逼的在贾母面前发了飙。
钱小桥摆摆手示意鸳鸯安心,叫珍珠去王夫人跟前。
“你带着她去你大嫂那儿。”
王夫人:“老祖宗,大哥求的是--”
“我知道,珍珠现在就是鸳鸯了。”
王夫人看了眼珍珠,脸色微变。心里思量着贾母此举何意?她老人家是不是发现了珍珠是她的眼线,所以故意趁此时机除掉?
“老祖宗饶命,我知道错了!”珍珠见势不妙,赶紧跪地求饶,意欲供认自己的罪行。
钱小桥笑着叫珍珠和王夫人进里屋,三人叽咕了一会儿,再出来的时候,珍珠红着眼,王夫人则黑着脸。
钱小桥再没有提之前的事儿,而是和众人提起王熙凤近来改革的事宜。她要求大家极力配合,也同时宣告王熙凤所拥有的最高权力。
这件事儿没人有异议,唯一敢说话的王夫人却因珍珠的事儿嘴短,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