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上数,多的少了几千两的东西,少的也有七八百两。
公款挪至私用是自古以来就贯有的事儿,钱小桥料定就这么简单地一招就能杀出点什么来,却没想到四分之三都出了问题。三个犯错的管事之中有一个当场磕头认罪的,钱小桥叫他还了钱,挨上二十个板子也就了事。另两个不承认的,暂且夺了管事的头衔关起来,等查实后再定夺。
宁老头一见真有问题,顿时成了霜打的茄子,没了以前倚老卖老的气势,老老实实地在薛蟠跟前承认错误。原来候在院子里的管事们,见不大会儿的功夫四大管事少了三个,唯独剩下的宁中也没了以前的嚣张气焰,众人再不敢怠慢大爷的话。
“才核一下数就出这么多问题,你们还真给我长脸。真怕待会儿我对账的时候,又会有什么幺蛾子。”钱小桥淡淡的陈述。
管事儿们吓得心一颤,偷偷地抬眼重新打量他们心中的‘呆大爷’。他身穿一身华贵的青色织锦袍,双手背后,英姿飒爽的站在台阶上俯瞰众人,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浅笑,笑得却很无情、冷漠,令人为之寒颤。
有几个管事禁不住吓,打了几个冷哆嗦,立即跑到薛蟠跟前下跪认错,老实的曝出贪了多少,因何原因等等。
“也就百八十两的,你们为薛家效力多年,该得的。数字定准了,回头我叫人去查,没了问题,便不会再追究你们,再去账房支三十两银子,也就散了吧,你们自此与薛家再无往来。”
几个人听薛蟠不仅大度的不去惩罚,还另外送钱给他们,不禁感激的磕破了头。
众管事一见薛大爷真说话算数,贪钱少的都思量着坦白去;若一旦查出来被发送沙门岛去,可不划算的。
才没一会儿的功夫,已有二十来旺的人主动承认贪污,这其中不乏有串通合伙的。数额超过千两的,钱小桥要求归还大部分,数额小的也就真的放过了。而余下的这些人,钱小桥暂且不动,并且将那些没有管事的铺子、庄子分派给他们负责。
钱小桥说笑着讲完,下头的管事们已经个个低头沉默,不敢做声了。更有几个贪钱的,心虚,额头渗出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