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疼痛得厉害,每动一下,就让鲜血流得更加厉害,安吉莉娅只好拖行,两腿在地上留下两道分明的血痕。
她半靠着台阶,因为疼痛而倒抽了一口凉气。
安吉莉娅只能忍着手上的伤口的剧痛,抖着手拿着匕首割了身上的衣服,感谢她刚才出房间时候有所预料,用了人家房间里的床单,裁了一点布。
把布块调整到差不多大小,安吉莉娅先在自己的两手上包裹上布条。
之前她没有这么做,是因为包扎后会影响自己手部的感知,她在外面攀爬还是需要这点感觉的,但现在已经严重到她不能当做没有看见了。
稍微地在自己手上裹了裹掌心以后,她借着窗边的月光,用手指一点点地把腿上的残片和碎结晶从裤腿上弄下来,
这期间自然又是疼痛阵阵。
等到把布条绑在腿上勒紧勉强止血暂时地应付了之后,她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安吉莉娅长舒了一口气,面对自己一身狼藉也是不由苦笑。
但想到自己好歹算是把安娜的心脏暂时地拿到了,她又忍不住感到庆幸,何况自己还捣毁了他们的什么邪教祭祀点。
她环顾四周,这才愕然发现,刚才逐渐变得扭曲的画作依然还是扭曲的样子,但似乎并不能够突破画框的局限。
而让她感到更加不安的是,地面上本来因为她拖行而留下的血迹已经消失不见,或者说,在符文内部的血迹已经消失不见,但不在范围内的痕迹还在。
这让安吉莉娅非常不舒服。
她不知道自己的血被这个奇怪的阵法吸收之后,会不会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
但如果这里原本的目的是为了让安吉莉娅成为替代品被献祭出来,那她人并没有死,躲过了吊灯的坠落,似乎并不完全符合献祭的条件。
安吉莉娅小心而谨慎地观察着地上的符文。
某些颜色而做出的区分并不能够严格地区别开来。
月色的亮度到底有限,再怎么敞亮也比不上灯光,但安吉莉娅是绝对不敢随便活动甚至去开个灯的。
“……没有来?”
她也有些奇怪,似乎那些人类和黑暗生物对此也颇有忌讳。
她的隐藏水平并不高明,或者说她就没有怎么潜藏自己的行踪,对方不至于抓不到她,但他们并没有过来这里捉她,就仿佛是有什么奇怪的忌讳在。
“是因为这里的力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