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和弟弟aglor——这事当然也有他一份——就可以万事大吉的躲在房间里,干他们想干的事情。aglor正坐在地上,在努力搭建一座建筑模型——只用长短粗细都一模一样的圆木棍,他已经快成功了。那些浅色的小木棍相互穿插着,支撑和铆紧相邻的同伴,看上去稳固整齐。建筑是一项受尊敬工作,男孩们都很喜欢,而小小的他也不例外。
aedhros趴在边上用纸笔在的计算什么,他正试着算出早些时候父亲给出的有关数字的趣题。一个小孩子的问题,他当时这样说,但它已经难倒了包括叔父在内的不少精灵了。aedhros很感兴趣——他对这些这类数学问题总有特别热情,也有特别杰出的灵性。说不定自己在在这方面能成为最伟大的学者,超越什么都能做到最好的父亲,他曾经想过。但这次可能是时运不济,他还没领会破解的关键。
“你觉得我能成功吗?” 他咬着笔问一边的弟弟。
“应该没问题吧……”aglor敷衍的应付着。他也已经试过了,并且机缘巧合,他幸运的成功了,这让他高个子的哥哥感觉有点挫败。
“要是你算出来我算不出……你说我该不该把你偷偷扔出去。”
“你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确实被吓了一跳,aglor吃惊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但看到他揶揄的表情,知道他只是在危言耸听,于是也夸张的抱怨说:“看来我能长这么大真是要感谢我亲爱哥哥的不杀之恩。”
“当然不,我只是想逗你,你是我……”他开心笑起来,丢掉了手里笔在软毛地毯上舒服的打了个滚,在脑海里寻找一个合适的表述——他的乖巧弟弟,他的忠实朋友,他的可靠伙伴——似乎都够不准确,aglor就像他……
这时就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一个不详而真实的想法突然冲进了他的思想:他就像他第一次帮助父亲制造的那颗宝石。那是父亲值得骄傲的造物,精致可爱,闪亮耀眼。但aedhros自己投入的热情一点也没有少,他认真的参与了每一道工序,驻足观看、亲手参与,从将它矿石中分离一直到切割打磨。他深深的喜爱它,曾经一连好几个钟头瞪大眼睛盯着那小巧的珍宝,透过透镜看着它折射光泽的每一个面,看着它的里面藏有的一道裂纹。
那是他第一次接触这种工艺,也是第一次在工坊里帮助父亲,但它并不是他的。当父亲将他送给海边的teleri(帖勒瑞族)(注1)友人的时候,他确实找不到合适理由反对,那不是他的。那时候他已经悲伤的知道在它的命运——它一定会是抛弃在黑色的海岸边,被风沙和盐碱改变原来光辉的模样。
这个念头突然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