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沦丧。
失落的哥哥试着从上个世界的遗迹中拼凑出兄弟的样子,但那无法做到。流传在岛上那庄重的王子、伟大的歌手、坚韧的战士、无情的屠夫、迷失之罪子……哪一个aedhros也无法和记忆中那个柔软、黏人可爱的小家伙联系在一起。他也在母亲的房间见过aglor的形象,那尊灰铁木的雕像是一个眉眼间满是温暖随和青年,平静而和顺——但那不可能是他,至少不是和他灵魂扭结的那个他,那片激烈的灵魂碎片清晰的揭示出这一点。
他是自己的共犯。aedhros想起他们一直都是共犯,在一起曾把年幼的弟弟带进树顶的木屋惹他大哭,爬上父亲藏有糖果的立柜踩坏那些精细的装饰,在祖父的王座上偷戴那至尊的王冠……
啊,那么多的……那么多的……错事……
aedhros知道他们更多不被认可罪行的还藏在自己无法企及的记忆深处,但并不敢尝试去寻找。看着桌上的浅粉的果酒,觉得自己不喜欢这种。他想要那种透明而白亮的烈酒,那些灼烧的液体能让他陷入半梦半醒的梦魇,有时被那被埋藏的记忆会像贝尔兰篝火的青烟一样袅袅升起。
合上他的书抄闭上眼睛,aedhros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世界依旧年轻,但主神的次生儿女却不得不为自己的狂妄而遭到覆灭的惩罚。他为曾经并肩作战的种族后代哀悼,也为被留在他们之中的兄弟揪心。心中盛满了无法言说的他的悲哀想:
留在那里的弟弟,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他们尽可以沉浸在对西方的向往中死去,想活的人还是要活下去。”
透过悬浮塔楼暗色玻璃罩,aglor看着数百米的地面广场上那个不知疲倦的传道者如是想。他们已经不构成任何威胁,这些信仰西方诸神的宗教人士已经在表决中以绝对劣势的票数落败,人类离开的抉择已然确定。顽固者会独自守着对西方的向往留下,直到衰老的太阳将他们送走。而其他人则会穿越黑暗莫测的虫洞,试着去创造另一个世界,而自己他是他们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