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 楚杰虽然可恶, 但毕竟是袁蕤的老子, 要是楚杰坐牢, 以后袁蕤的政审也就成了大问题。 最关键的是, 他和罗岚都不想让罗和平夹在同事和亲情之间, 左右为难。 所以,她发出去的电报全文如下—— “叔叔养我长大, 劳心戮力, 很是不易。岚儿远嫁海岛, 不能尽孝膝下, 心中惭愧难安, 只能竭尽所能, 帮叔叔化解难题。岚儿愿意既往不咎, 希望叔叔一家事事顺遂,健康平安,这是岚儿最大的心愿。” 电报发出去, 罗岚松了口气,生活照旧。 五天后, 金闪闪回来了。 带来一个又一个消息,或糟糕, 或惊人, 或凑合。 简而言之一句话, 那几件事全都摆平了,楚杰出狱了,并且跟冷娇妮领证结婚,方便她的孩子登记户口,至于他跟袁朵朵的婚姻,他还想再拖一拖,拖到孩子两岁周再说。 什么,重婚罪?两地民政部门不互通资料,根本不是问题。 裴二祥有惊无险的带着孩子回来了,还获得了冷家赔偿的两百块钱。 裴大志则心情低落,因为他见到了很多远超他个人能力范畴的事情,算是被生活结结实实的上了一课。 他一直按部就班安分守己的活着,他从没想过,有人可以这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搅动事态。 相比他在山塘的所见所闻,裴家兄弟妯娌的那点勾心斗角,完全不够看的。 所以他回来后,变得格外的沉默寡言。 他在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他在重新权衡,一个男人可以带来多大的能量。 哪怕他站在田间指挥耕种,脑子里想的也是那个冷向前颐指气使、颠倒乾坤的嚣张姿态。 锄禾日当午,再也不能成为他内心安守的模式,他在伸长了脖子仰望大人物的时候,把自己弄丢了。 傍晚下工回来,他听到院子里的鸡飞狗跳,直接不闻不问,进了厨房,自顾自盛饭,吃饭,洗澡,睡觉。 至于朱亚男跟姚红梅的好戏,他不关心,也不在乎。 争来争去,也不过就是这院子里的鸡毛蒜皮,没什么大出息。 朱亚男气鼓鼓的进来,跟裴大志控诉:“你管管老二一家吧!孩子找回来了也不告诉我,还偷偷收了素素两百块钱!要不是小娟说给我听,我都不知道!” “小娟从哪儿知道的?”裴大志坐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女人。 朱亚男哭着坐下:“那晚素素回来送钱,叫小娟看到了。当时素素就告诉姚红梅了,说孩子找回来了,她故意瞒着不跟我说!还天天给我使脸色,可给她逮着机会了!她也太无耻了!这样涮我玩儿有意思吗!” 裴大志反问道:“那小娟是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一句话,朱亚男哑火了。 是啊,郝小娟也是刚刚才告诉她的,这几天她天天饱受煎熬,还得给姚红梅伏低做小,原来郝小娟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