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俺没那么命薄,死不了!”
“这到底是咋回事啊师父”
今夜发生的一切都太过诡谲,张守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盯着青铜门上喷溅的绿血,脑海中又想起过往埋葬的数百具裹尸,还有那夜月光下瞥见的半截手掌。
张镇山很显然在与“它们”为伍,且正在秘密谋划着某件凶煞之事。只是这老顽固什么都不跟他明讲,张守鱼也只能瞪眼干着急。
“鱼儿,去偏房收拾行囊,这就下山去,你最多有七七四十九日,玉佩给到章家,自会知晓后续路数。但愿人心不古,若章家不肯出手恐怕到时候你便没命活了!”
“什么?”
张守鱼听闻此话满面惊诧,跟张镇山混得久了,他也早成了个惜命的主儿。不过师父既然都这么说了,张守鱼唯有听命行事。
他撑起精神跑到偏房里一顿折腾,没过多久便装好了包裹行囊冲回庭院,便在此时,庭院里又响起一阵嘶啦声。
庭院里的两排蜡烛,此刻全部都相继熄灭!
“奇门遁甲师父你要锁庙?”
张守鱼曾在北戴河见过张镇山施展此术,奇门遁甲走天罡奇门阵位,改换天地大势障眼迷踪,没有道行的凡夫俗子一旦中术,即便庙宇就在身前,也好似空无一物般瞧看不见。
张镇山浸淫此道多年,不过他擅用此道完全是为了偷鸡摸狗。无论是张佃户的鸡还是李寡妇的窝窝头,都能被这老瘸子轻易顺走,这也是师徒俩多年来苟活不死的最大倚仗。
眼下庙内白烛全部熄灭,正是张镇山打算对庙宇施术的起手。很显然事态到了极其严峻的地步。
与此同时,山神庙外西北侧半山腰深处,传来阵阵难以言喻的哀嚎!
与之大相庭径的是张守鱼,他好似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抹擦两把脸上泪痕,也不再像刚刚那般惊慌失措。
他背上行囊走到庙门口,在跨过门槛前那一瞬,他转回了头瞥向青铜庙门。
“师父,俺可以走,在走之前俺也有三句话说。”
少年道士微微颦眉,手中拈个大清静印,接下来每说一句话,就朝主庙门礼拜一旬。
“师父,想当初你带俺逃荒至此,有那死掉灾民的山下空房不住,偏偏选在这诸般蹊跷的山神庙下榻,应该不是走投无路这般简单吧?”
言罢,礼拜一旬。
“师父,你对徒儿的发问含糊其辞,只准徒儿听命却从不解释什么。现在徒儿逐渐翅膀硬了,俺觉着俺跟你学的本事应该有些大用,你从前让俺吃福寿饭俺都吃了,让俺埋那些鬼东西俺埋了,现在你用奇门遁甲封庙轰俺走,还给俺说了七七四十九日的命定之道,是想俺离开了你也继续听你的话吧?”
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