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才算罢休!
当下,司徒零没有二话,率兵押解着张守鱼出了村子。
额木耳河口距离白虎村只有二里地,路上张守鱼朝司徒零要了一件军绿披风。毕竟眼下寒冬腊月,若还穿着单薄的破烂道袍,恐怕没熬过夜就冻死翘翘了。
这个季节的额木耳河已经结冰,众人赶到河口时,河面上漆黑一片,即便有高倍光手电照明,十米外也完全剥夺视野,吞光效应异常显著。
东北的深夜,是见不得光的。
“小道长,接下来恐怕要靠你了。这白娘子肯定是来过这一带,幺妹究竟能不能寻到,就看你的手段了。”
“司徒施主,俺要是寻不到,是不是今夜就不打算饶过俺了?”
张守鱼不再弯弯绕绕,他清楚跟司徒零打交道不可含糊,稍有不慎都会丢掉小命。
“我可绝对没这个意思,你瞅瞅眼下幺妹丢了,我这做哥哥的可是忧心如焚。你好歹也跟我们交际一场,道士济世救人也是应有之事,你说是吧?”
司徒零来到张守鱼身旁,轻轻拍了拍张守鱼的肩膀。
“小道长,我这个人呐向来面慈心软,就是看不得人为难。你我相识一场,我能帮你也会尽量帮你。我已经派法医进行白娘子的尸检,等详细尸检报告出来了,有合适的线索我会跟你分享。”
说完此话的司徒零直接远去,带着法医走到一旁支起了帐篷。
张守鱼面向河面没有回头,他不用看司徒零的脸色,也清楚这家伙的假仁假义。
猫哭耗子假慈悲,红尘俗世里的狐狸果然多。
夜愈发深邃,没有人再理会这个年轻的道士。
守卫的士兵们托着枪,黑黝黝的枪管子对准张守鱼。
张守鱼若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可越是在这种时刻,脑子就越是不灵光。
他喘着冷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唯有张镇山传授自己的上八门堪舆术。
所谓上八门,乃是八种玄奇术法,分为天罡地支两脉,每一脉各有四种神通显化。
据张镇山所说,想当初河间府闹僵尸,最终正是靠上八门张氏门人将其慑服。他年轻时候在昆明做道场时,也曾用上八门驱赶过苗疆赶尸人的七蛎血尸。
这些场面吹嘘得厉害,张守鱼没亲眼瞧见过,自然不可能完全信服。
到目前为止,他使用最多的便是申子火符。一者是此法学起来最为容易,二者山上寒气阴冷,火符生火取暖也最为方便。
“死马当活马医。”
张守鱼摩挲两把脸,将脸上凝结的冰碴子稍稍清了清。随后他拿出八张申子火符黄纸,点燃后以八卦方位接连朝冰面上打出。
火符划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