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便重重摔到了某处。
这一路颠簸令他浑身几乎散架,剧烈的落地冲击令众人再难把持,纷纷撒手滚落各处。
“噗——”
刚刚憋在胸腔里的浊血总算吐了出来,不过张守鱼却没有丝毫畅快,只觉得浑身剧痛难以自持。
发生这种事情,任谁也不会预想到。
张守鱼在临行前夜想过此行艰难,可眼下一切尚未开展便损兵折将至此,令他不免对接下来的路程忧心忡忡。
他艰难尝试着坐起身子,四肢筋骨有大面积淤青挫伤,不过万幸他还不至于瘫倒不起。
他望了望刚刚下坠的方向,抬眼是一面漆黑矗立的峭壁,而他们一直寄居的盗洞出口,此刻正处在离地大约十米外的高度!
这么高掉下来都没摔瘫,难不成说
张守鱼不由得往身下瞥了一眼,这一看又把他给吓了一激灵。
原来此时此刻,他正在巨大肠虫柔软坚韧的身躯上!
四周此刻也纷纷有人起身,料想应当是刚才下坠之时,这怪物率先着地抵消了大半冲击力道,加上这肠虫的身子确实弹性十足,以至于众人才能万幸不死。
更加戏谑的是,不晓得最前方的步南栀是如何与之搏杀的,竟能够令这怪物彻底失足跌落,还阴差阳错成了众人的垫脚石。
噗呲!
噗呲!
正当张守鱼彷徨间,不远处传来声声切割响动。
“还能动的全别愣着,赶紧过来搭把手!”
喊话的人正是步南栀,这位女巾帼可谓这一役的功臣,张守鱼搭眼一瞧,竟发现她此刻正在切割肠虫的皮囊,锋锐的军刀已然将肠虫开了一个三米多长的血口子!
“步施主,这玩意已经咽气了?”
张守鱼挣扎着站起身子,一瘸一拐地来到步南栀身旁。
司徒零和燕子看起来受伤较轻,此刻也赶了过来,唯有乾二爷年纪太大,此刻瘫坐在远处气喘吁吁,不过眼下还没时间去尊老爱幼。
“司徒副官,你和燕子握住那头,我和小道长握住这头,我喊一二三,一起往两边猛扯!”
“步小姐,你到底要做什么?”
司徒零不断用脚试探肠虫的表皮,张守鱼隐隐能感觉到,这玩意还没有完全死绝,刚刚那次跌落顶多将它摔到昏聩。
“杨彪!杨彪和造哥在它的肚子里!”
“啊?”
司徒零一听这话立刻援手,张守鱼闻言亦来不及琢磨,众人使出吃奶的力气握紧刀口,在步南栀的指挥下奋力猛拽。
“一,二,三,走!”
“再来一次,一二三,走!”
连番苦工令张守鱼苦不堪言,这肠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