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鱼轻轻将汉阳造的胳膊推开,他并不是很反感这种热络,只是汉阳造腋下那浓郁的“幽香”实在沁人心脾,张守鱼怕自己再闻下去就当场吐了。
“若当真像小友所言这般,那这应当是南北朝时期墓室,北燕根据古地理推测,那现在我们所处的五姥阴山,应恰恰是北燕王都“龙城”一带,应当相符!”
话虽如此,可乾二爷依旧表情凝重。
“不过眼下仅凭一字,还不能完全做出判断,还是继续往前走吧,南北朝时期动荡不堪,很容易辨别出具体年代。”
张守鱼闻言并未多说什么,当即只有汉阳造拍亮手电,在最前方带领众人默默前行。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张守鱼说不出是什么,只是觉得呼吸困难脑袋昏沉。
料想此地久不见日光,氧气稀缺也属正常。
至于刚刚那个古字,张守鱼完全算是误打误撞。
他没有念过私塾,自幼是张镇山教他读书识字。而他习练的上八门道经,恰恰正是用北燕龙城当地的文字撰写!
张守鱼越来越感觉到,自己一步步走到这里绝非偶然。他能在这里读懂这墓地的字,从某种层面上看已经昭示了很多事情。
晃晃脑袋,张守鱼打起精神往前走,强迫自己先不去胡思乱想。
自从进入岿巍的青铜门内,地面踩踏的空旷感有所减弱,说明此地的宽度应该不大,但挑高应该很足,因此不会有闭塞憋闷的感受。
双脚踏在地上的回响还是空荡荡的,借着汉阳造的手电光线,张守鱼看出众人貌似在一个甬道里行走。
甬道四壁很显然被日本人重新做了修葺,充斥着许多类似废弃医院的白瓷墙砖。
如此不伦不类的墓地莫说是他,就连一众土夫子都看着极其别扭,一路上撇嘴和啧啧声此起彼伏,皆在表达着对日本人的诸多不满。
“乾二爷,咱们现在走的是墓道吗?哪有这么长的墓道?”
五分钟后,步南栀率先提出了质疑。
“这个好说,魏晋南北朝时期墓葬以规模著称,像元康年间的徐美人墓,墓道就长达四十丈,这并不奇怪,不奇怪的。”
乾二爷一边说着不奇怪,一边说话声越来越小。因为他忽然间意识到,众人此刻貌似已经走出数百米了,可这墓道还是没有丝毫穷尽的意思!
“二爷,既然日本人对此地捷足先登并做了改造,其内部结构改换也是有可能的,我们只需谨慎前行便是,无需多虑。”
司徒零笑着安慰了一嘴。
“的确,眼下唯有瞧见东西耳室和陪葬品,才能进一步判断详细信息了。”
“但愿还有陪葬品吧。”
司徒零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