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
乾二爷双眼迷离,很显然看得痴了。
“真是精美啊,你们瞅瞅,这竟然是双丝绢啊!”
“双丝?”
张守鱼不明所以,汉阳造也貌似不懂,唯有拐子常闻言瞪大了眼珠。
“晋唐以前的绢帛明器,老朽还从未遇到过双丝绢的,全部都是单丝,隋代展子虔《游春图》卷,用的绢是单丝。唐代周昉《挥扇仕女图》用的是双丝,不过那是唐代后作了,这双丝秦绢其价值不可估量!”
此话一出口,众人全都像打了鸡血般兴奋。
“奶奶的,还好炸了洞口,果真好东西都在下面啊!”
杨彪哈哈大笑,只不过相比于他的浮于表面,乾二爷明显看重的不是这些。
张守鱼和乾二爷交流颇多,他明白乾二爷的心思。
这老叟已经大半截身子入土,就像他自己说得那样,之所以还未收山继续下墓,其实是为了河神龛。
乾二爷早就想洗手不干了,无奈河神龛里后继无人,需要有人来撑场面。
虽说汉阳造这几年锋芒毕露,但在学识涵养方面却经验欠缺,比之乾二爷不晓得差了多少,如此是不堪大任的。
除此之外,河神龛里的后起之秀也青黄不接,其余三大派却风生水起。
特别是祖玄门投靠了直隶军阀,更是对其余三大派虎视眈眈,这些年间明争暗斗,不晓得抢走了河神龛多少营生。
加之眼下时节风云变幻,局势动荡不堪,乾二爷可谓操碎了心,又哪敢松懈一二。
因此像张守鱼这种人才,自然是河神龛做梦都想吸纳的。
只可惜道士心中无财路,张守鱼虽敬重乾二爷,却也不想因此而束缚自身。
张守鱼望着乾二爷皱纹堆叠的老脸,不由得又想起自家师父,一时间心里微微有些心酸。
望着他不断喝骂提点汉阳造,张守鱼晓得这是因为什么。
小时候张镇山也总拿鞭子抽着自己背道经,每日强迫自己卜卦练习火符。
张镇山总爱说一句话。
师父老了,你得学得快点。
收束情绪,张守鱼重重舒了一口气,继续跟大家一起观摩那张绢帛。
仅存的这张绢帛画像上是一位男子,姿态和刚刚被打碎的女子画像完全映衬。
不过不同于女子画像的橘红色调,男子的装束完全是黑色烫金,看起来阴郁沉稳,威严而不可侵犯。
画像中男子胸前佩戴着一只大花,花的色泽亦是黑色,色泽纯粹,能看出类似成婚的感觉,不过结合着供桌上的摆设一起瞧看,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离奇。
“秦朝以黑色为尊,男子地位尊崇者方可穿黑,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