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他眼前的世界一片迷离,许多重影在不断交错重叠。
那感觉不像是头昏眼花,更像是眼前地界在过往无尽岁月中、无数曾经真实发生过的画面交织在一起!
回溯过去?
还是望向了不该乱瞅的阴间?
张守鱼的心砰砰狂跳,此刻的他也完全不由自主,只能随波逐流被动地做一个看客。
过了好一会儿,重影视角逐渐合一,晕眩感逐步平息。
眼前一片黑暗,貌似有啥子东西挡住了视线。
由于脖颈不能乱动,张守鱼只能竭力转动眼球乱瞟。
眼前的黑并不纯粹,貌似是某种制作帽衫的布料,只不过“它”距离自己实在是太近了,因此遮蔽了目所能及的全部视线。
还未等张守鱼完全看清楚,眼前的“黑色布料”忽然朝上飘,随即便露出一个人的额头,进而是一整张惨白无血的冷漠人脸!
司徒零!
张守鱼恍然明白,自己眼前正站着一个人,一个其余土夫子全都看不见的、和司徒零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而刚刚的黑暗,不过是这家伙贴着自己站得实在太近,以至于这突兀的一抬头,差点都能跟他来个碰鼻亲嘴!
满身冷汗!
哗哗直流!
张守鱼瞬间想到了刚刚看得绢帛画。
如果他没猜错,这家伙应该就是上面那位新郎官,那位死去了将近两千年的死鬼!
张守鱼很想将眼皮闭上,毕竟谁也不想跟一个死人如此近距离对视。
可是他根本办不到,虽说仅仅只是幻象,但眼前的人脸纤毫毕现,清晰的令人作呕!
那是一张惨白如纸的脸,五官七窍却殷红如血。
他的双眸已无瞳孔,全部被饱满的眼白充斥。鼻子与嘴角好似在缓缓吐露寒气,整张脸的表情也像是死了亲妈一般!
“你你好。”
张守鱼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支支吾吾半晌才憋出俩没用的字儿。
面前人全无理会,他缓缓往后踱步,渐渐露出了自己的全身。
黑色的礼服考究又庄重,随着他逐渐退开,张守鱼才看到他身旁还有一个人,正是另一幅画像中的女子!
张守鱼仅仅只瞥了一眼那女子,随后般将视线再次转回男人脸上。
相比于男子的脸,那女子更令他头皮发麻。
毫无生气的两个家伙,直挺挺站在张守鱼面前,中间握着一条结花长带,看起来像是在成婚,可那带子怎么看都像是上吊的白绫。
素白素白的,连中间的花球都他娘的是白的!
若非此刻还有众人围在四周,张守鱼恐怕会直接吓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