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张守鱼听得一愣一愣的,其余人闻言也都来了兴致,毕竟在清末民初的当下,这经历可谓万里挑一。
“其实也没啥,大约是1871年吧,距今不过是三十九年前,那时候老朽还正值青年,也算是风华正茂哩”
乾二爷说到此处掀开一角面罩,叼起旱烟杆子轻轻嘬了起来。
说实话此地的热气着实骇人,可这老爷子早就说过,到了他这个岁数,生死已然是小事,能抽旱烟才是大事。
人可以死,旱烟不能丢,活得就叫一个吞云吐雾!
“那一年皇上开了海外船运,有位叫容闳的先生做排头,带领一批苦孩子剪了辫子,去到海外做公费留学。”
“说是公费留学,其实费用全都是容闳先生出的。这位老先生算是第一个自费的留学生了,跟米国国会那边也有些关系,当时一共划定了两条航道,一条往西一条往东,老朽那时候风华正茂嘛,加上没有啥钱,也就跟着去了。”
“语言不通也可以去?”
司徒零问了一嘴,很显然他也听入迷了。
“嘿嘿嘿,司徒副官,你当真觉得这是啥子好差事?那可是咱华夏第一批留洋生!走之前都是要签生死状的!再者说外头也没啥子好,那群老鹰棕熊都是魔鬼,有钱的富裕人家才不傻呢,压根不会把孩子送出来!”
乾二爷说到此处眼神微眯,像他这种岁数的老人,貌似都很喜欢去回味这些青葱岁月。
“说起来要不是为了那些津贴,谁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可那时候闹饥荒啊不提这个了,老朽当时自然没啥子留洋的心思,去的地方叫马耳他,是个海岛,在今儿意大利西西里岛的南边90海里,约摸着还没这片大兴安岭大的地儿。”
“船只当时在那里停靠,后来转走比雷埃夫斯港去了希腊,老朽跟着俩伙计合计数日,最终决定在马耳他下了船。”
“这地儿可有啥稀奇的?”
张守鱼问道。
“别的没有,老朽只看中了这地方历史悠久,先前去的时候便听说了,这里有七千年的历史留存,比咱还多两千年!心想着能淘弄一些好东西,可没成想那地方的墓实在太少了,毕竟人也少,里头即便有陪葬品也都被博物馆取走了,压根就没给老朽留一口剩的!”
乾二爷说到这里不断晃脑袋,似乎依旧在惋惜当初的一无所获。
“小鱼儿俺跟你说,咱盗墓这行当里有南北八大泰斗,咱二爷便是其中之一!刚刚二爷话里那位跟他跳船留在马耳他的,就是另一位创立河神龛的泰斗了!”
汉阳造这话说得满面红光,的确这种人生经历也绝对足以自傲。
“得了,还是先瞧瞧这些壁画吧,若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