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将老者的下半边身子全部爬满!
这场面可谓惊世骇俗,张守鱼看得面色煞白,可好在是有了头骨作祟,老者总算脱力松开了手掌。
一声声愤恨与不甘的咆哮从老者口中传出。
老者的下半身已经一片模糊,滚滚浊血冒着热气在四散飘荡。
他像发疯似的不断抓挠沙地,两只手掌的指甲已经全部崩坏,可无奈骷髅头骨对他积怨极深,此刻根本就没给他丝毫活路!
张守鱼吓得瘫在沙地上,面前是一个不断往后落水的老者,两只手掌在沙地上划出数排狰狞的血道子!
噗通!
黑衣老者最终还是落水了。
无数死人头骨汹涌上浮,围聚在老者四周不断下口,密密麻麻好似一群沸腾的大马哈鱼!
老者濒死的眼神充满绝望,可一切已经于事无补。
撕成粉碎!
滚滚血肉冒着热气,掉进水里又浮上水面,好似一大锅刚刚新鲜出炉的麻辣羊杂碎!
老者绝望的头颅还在冒泡哀嚎,死人牙床咀嚼骨骼的清脆声振聋发聩!
他每一根肋条上都挂着无数脑袋,张守鱼不忍再继续看了,此刻的他心绪杂乱无章。
“不——”
眼皮猛地睁开,张守鱼突然惊醒。
浑身都被冷汗浸透,这个噩梦做得异常真实。
张守鱼久久都回不过神来,毕竟刚刚那个梦,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他不晓得那些骷髅头骨为何要帮他,也不晓得他们会不会是自己死去的亲眷。
毕竟这仅仅只是一个梦而已,可梦中说他还有一位远房三叔存世未死,这又是怎么回事?
老贯。
张守鱼反复嘀咕了几遍这个名字。
“你认识他?”
汉阳造的声音从上方响起。
张守鱼抬头看了看他。
“俺睡了多久,造哥?”
“我也不记得了,现在看这些还有啥意义?”
汉阳造在张守鱼身边坐下。
张守鱼放眼四顾,整个溶洞里漆黑一片,除了汉阳造提着一只手电,其余人早已将手电筒关闭了。
死寂。
压抑的气氛无处不在,看来绝境依旧是绝境,没有一丝一毫进展。
“小鱼儿,你刚刚说老贯,是啥意思?”
“造哥,你认得他?”
“若是咱行当里的老贯,倒还有过几面之缘。”
汉阳造从怀里抽出两柄军刀,一边默默擦拭,一边继续开口。
“老贯是个散家,所谓散家,指的是不投靠四大门派,自己走活下墓的家伙。”
汉阳造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