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有一道血口,哗啦啦往外流了好多血,一直顺着门缝淌了出去,不过现如今血已经被止住了。
“二爷!”
汉阳造这才瞧看清楚,原来刚刚乾二爷那所谓的微笑,不过是他因为失血过多而疼痛难忍、咧起嘴巴在黑暗中远观产生的视觉误判!
这里的黑暗实在太过浓郁,在三人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产生这种误判的情况并不难。
毕竟对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叟来说,咧嘴哭和笑的弧度其实差不了多少。
汉阳造一面捂着乾二爷的伤口,一面不断问乾二爷这到底是咋回事。
可不管他如何盘问,这老叟就像哑巴似的根本不答,只是继续咧着嘴巴,这可把汉阳造给整害怕了。
汉阳造强迫自己耐下心,他缓缓俯下身子,冲着乾二爷也傻笑起来。
“我说二爷,咱不胡闹了成吗,眼下你和小鱼儿都伤的这么重,我得赶紧把此间危机解除,找到幕后主使弄死他啊!”
这很可能是汉阳造活到现在,说过的语调最温柔的一句话了。
即便如此,乾二爷还是不为所动,依旧瞪着眼睛咧着嘴,叼着的旱烟杆子汩汩冒烟。
汉阳造和乾二爷相处多年,互相之间早就心意相通,此刻见他这般反常,不由得又将他整张老脸多瞧了几遍。
这细细一打量,还真让汉阳造瞧出些许猫腻来。
眼神眼神不对劲!
乾二爷看向汉阳造的眼神不对劲!
汉阳造绝不会看错,乾二爷正不断转动着自家眼珠子,貌似从第一眼见到三人时便没有听过,再配合他此刻的咧嘴所以表情看起来才那般诡谲离奇!
汉阳造是从无数战场上活下来的家伙,对于危机的嗅觉自然出类拔萃,当即他便读懂了乾二爷的“眼语”,这间屋子很显然没有眼前看上去这般简单!
司徒零将手电光调到最大,快速将整个耳室又扫视一圈。
“没别人了,我很确定。”
司徒零喃喃。
幺妹倒是浑无畏惧,这姑娘自幼便在山瞎子帮里作威作福,被一群土匪养大的崽,自然不懂什么叫害怕。
当然真正让幺妹浑无所谓的,还是因为此间根本就没有她在乎的人。
她老爹被人弄死丢在了祭尸群中,眼下她可谓是孑然一身,再无半分所谓的牵挂。
不过司徒零还是很给汉阳造面子的,他来到汉阳造身边蹲下,两个人一起瞧着乾二爷的眼珠子滴溜溜转。
只不过这到底是啥意思?
司徒零一时间也没啥头绪。
见他们俩就在眼前,乾二爷的脸色微微呈现出一抹潮红。
很显然此时此刻的乾二爷,绝对不像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