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受阻,或是担忧其余人等无端染指?
张守鱼自然是捉摸不透的。
当初虽只是匆匆一瞥,张守鱼也大概能判断出来。
每一颗神像上的眼珠子都极有分量,瞧着跟一枚鸵鸟蛋差不多大。
光是将这八颗眼珠子全部拿走,就得装满满两大提包才行。
至于他们为何拿走这些,张守鱼也是不清楚的。
这第三拨人和幺妹有没有关系,张守鱼更是无从知晓。
疑团重重,张守鱼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背包。
先前虽被扣在那台子上放血,可万幸的是他的背包犹在,里面静静躺着那本竹简古卷。
毕竟对李娅和吴锋来说,只要彻底搞死张守鱼一行,便可将此地一切据为己有。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这人世间最不缺的往往就是变化。
“坏了!”
正遐想间,探查盗洞的幺妹忽然骂咧了一声。
张守鱼凑过去瞧,下一刻也差点说了脏话。
“哪个杀千刀的,将这洞彻底毁了!”
司徒零忿忿不平咬紧牙关。
此刻在他面前,是一方黑漆漆的塌陷深坑,里面已经填满碎石泥土,洛阳铲根本都打不进去,到处是难以估测的断层!
“前人行路不给后人留道儿,这下彻彻底底被扣在这儿了!”
幺妹此刻也微微慌了神。
张守鱼查看她的眉眼,怎么瞧都看不出虚情假意,当然经过了这么多事情,眼下张守鱼早已不相信眼见为实了。
剩下几人的气氛异常低迷,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毕竟谁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自上次被困在壁画溶洞后,众人再一次被【逼】迫到生与死的边陲。
只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遭张守鱼显然没那么惧怕了。
汉阳造就更不用说,这家伙现在心如死灰,捅他两刀估计都不会有半声哼哼。
“小道长,我们可能真出不去了。”
过了好半晌,司徒零来到张守鱼身旁,跟他和汉阳造并肩坐在一起。
“本想着这回回去跟章将军禀报,就算不能查明此地真相,大家最起码也能发笔横财,现在看来是我太过莽撞,我当初的准备应该再充裕些。”
“司徒施主,说这些没啥用了,还剩下多少吃的,我饿了。”
张守鱼回应得极其平和,说成麻木可能更贴切些。
“没了,小道长你忘了吗,上一次你发飙,将干粮全都噎进肚子里了,这才多久你又饿了?”
“嗯呢,总不能连饱死鬼都做不成吧。”
张守鱼闻言笑笑,只不过越笑越像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