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之日?”
小太子神色一怔。
“看来当真忘了。就这还操心他?”刘彻轻轻拍拍儿子的后脑勺, “先去休息。再有消息朕立刻叫人告诉你。”
为今之计, 只能如此。
小太子无精打采, 以至于甫一到太子宫就被韩子仁等奴仆看出此战非同寻常。韩子仁等人忍不住围着他问“出什么事了?冠军侯怎么了?殿下被陛下训了?”等等, 小太子愈发心烦。
韩子仁日日陪在他身边, 见状令枇杷等人去庖厨看看, 吩咐厨子做几样清淡的吃食,他和吴琢二人随小孩步入茶室。
茶室有个小火炉, 吴琢生火,韩子仁拿出六博棋,小太子叫他们停下:“孤不想用茶,这也收起来。”
二人相视一眼,看来事情很严重。
可是杀死比匈奴右贤王精明谨慎的左贤王不该值得庆祝吗。
深秋天凉,韩子仁轻轻关上窗点上灯,同吴琢二人安安静静地陪在他两侧。
小太子叹了口气,坐直:“叫你们担心了?”
韩子仁轻声问:“殿下是否可以同咱们说说?”
吴琢跟着劝:“殿下,心里的事说出来就轻松了。”
“表兄受伤了。”
二人怀疑突然出现耳背。
小太子就知道二人是这副样子,他又重复一遍。
韩子仁难以置信:“冠——冠军侯?”
吴琢声音带颤:“您大……大大表兄?”
小太子点头。
二人脱口而出:“不可能!”
小太子再次点头。
二人一个朝手臂上掐,一个拍拍脸,比霍去病突然从天而降还感到不可思议,全身上下诉说着“勇冠三军的冠军侯怎会受伤?”
小太子给二人片刻,容他们消化。
“你们说我该不该担心?”
韩子仁无意识地点头:“此战定十分凶险。”
吴琢咽口口水:“可冠军侯乃一君主将,他若受伤,那——不对,看枇杷、樱桃高兴的样子,陛下对此战很满意。既然非损失惨重,主将怎会受伤?不可能叫他身先士卒啊。”
此战确实霍去病身先士卒。
霍去病敢孤军深入只因技高人胆大,并非盲目自负。他派出去的向导和探子查到匈奴主力踪迹,他从匈奴冬季在何处休整推算出主力行军路线就令人通知李广和张骞部策应。
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