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孙使者望着高耸入云的宫殿,一改往常的漫不经心,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刘彻令小太子负责此事,小太子没有亲自迎接乌孙。小太子问金日磾有没有听说过“乌孙”这个国家。金日磾告诉他听说过,乌孙现在的王还是冒顿单于养大的。
小太子不算也知道乌孙国不大。小国还不值得大汉太子亲自接见。
典客安顿好乌孙使者就去太子宫向小太子禀报,小太子令其把高门殿布置一下,在此接见乌孙使者。
“那是陛下接见群臣的地方?”典客很想说,储君不是君。
小太子微微颔首:“孤知道。乌孙是小国,离得又远,可正因如此我们才应当隆重招待他们。”
典客没听懂,但jsg典客不敢问,典客从太子宫出来就上奏天子。刘彻一边处理奏章一边点头:“听太子的。”
典客欲言又止地离开。
春望好奇地问:“陛下,殿下没有亲自迎接乌孙使者,却又令典客隆重操办,殿下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不矛盾。”刘彻一心二用,“张骞奏表中只提乌孙使者,没有说此次来的使者是乌孙小王,还是皇亲国戚。九卿之一的典客迎接他就够了。隆重招待他是因为远交近攻。”
春望恍然大悟:“殿下的兵书没白读。”
刘彻冷不丁想起一件事,屏退左右,独留春望一人:“你说,朕百年之后,卫家会变成诸吕吗?”
春望吓得心脏骤停,慌慌张张往外看。
刘彻:“金日磾在殿外,没人敢偷听。”
“诸吕是因为吕后啊。皇后又不是吕后。”
刘彻笑着微微摇头:“你忘了多年以前卫家刚刚脱奴籍,只能在城外租房住,因为朕忘了她,她就有胆子自请出宫?这些年只处理宫务,看起来与世无争,她当真无所作为?”
春望一时想不起皇后都干过什么。
“皇后能调动一些人马。你是不是也忘了?”
春望忘了,皇后手上也有兵权。
“她身居高位多年,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包括公孙贺夫人。据儿提都不想提她。皇后却可以十年如一日笑脸相迎。以至于卫家那些女人遇到点什么事都去找她。”刘彻说到此禁不住感慨,“这一点母后也做不到。”
春望:“太后不必委屈自己吧?”
“据儿是朕唯一的儿子,皇后也不必委屈自己。她说病了不想见,谁敢打扰她?”
春望不懂:“陛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