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平君摇头:“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事实怎样谁知道?只有李老将军清楚不是吗?”劝架的人道, “李老将军为了江山社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昭平君微微摇头:“这么说你就错了。他当郎中令的时候没拿俸禄?他受伤立功陛下亏着他了?他首次出征匈奴几乎全军覆没, 按律当斩。陛下念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允许他拿钱恕罪, 这一点是真的吧?后来他和张骞延期不到险些害得冠军侯部全军覆没, 陛下有降罪于他?”冲李禹抬抬下巴, “你父亲关内侯哪来的?是不是大司马指挥得当, 封狼居胥山?你说他要是上一次没能回来,你父亲还能获封关内侯吗?”
劝架的人语塞。
有人忍不住说:“这不一定。”
昭平君点头:“是不一定, 不一定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那人噎住。
昭平君:“真以为行军打仗谁上谁行?不要说跟匈奴较量,”指着鱼竿,“钓两条鱼试试。可别说太子运气好,或他乃储君,鱼儿畏惧他,不敢不上勾。”
好几个人脸色微变,像是被说中了心事。
昭平君见李禹不挣扎了,嗤一声:“你说你是李敢的儿子,这把剑是李敢的佩剑,念在李敢杀敌有功的份上我都不说你。飞将军?迷路将军还差不多。”
“你——”李禹暴怒。
昭平君的随从险些没拦住他。不过也是险些。所以昭平君一动没动:“我说错了?”指着其他人,“是不是觉着我说话难听?那是因为因主将指挥不当而全军覆没死的人中没有你们的父兄族人。肉不割到自己身上不觉得疼!”
公孙敬声同窗张了张口:“这,战场上哪有一定的事。”
“是吗?”昭平君问。
那人不由得想到卫青和霍去病。
昭平君:“自己能力不足就承认,没什么。我就跟人说,我文不成武不就,只能当个监察百官的御史。叫我上阵杀敌,我得被血腥味吓死。”
李禹脱口道:“谁跟你一样厚颜无耻!”
“我是小人,你是君子?”昭平君以前就很厚颜无耻,比如明知馆陶公主差点害死卫青,他跟卫青的外甥公孙敬声不熟,敢直接去公孙家找人。但以前碰到李禹这样的他只会耍无赖或耍横。这几年太子和公孙敬声偶尔提醒他一二,又跟着霍光恶补知识,他如今堪称无赖中的大将军。
李禹反唇相讥:“我不是君子也不是你可比的。”
“去年腊月下大雪你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