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画被秋元英树重重地甩到了地上,秋元凉兮只轻轻瞥一眼便挪开了视线,抿起唇。就听见秋元英树冷沉的声音,“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
只不过是从美国大洋彼岸寄过来的画被秋元英树给截了,便气势汹汹地来质问她。
秋元英树声音陡然拔高,“你和他还有联系?”
“……没有。”
确实是没了联系,那人锲而不舍发过来的短信她一条也不回,后来觉着厌烦直接拉了黑名单。
就连他托迹部绯月千里迢迢从美国带回来给她的画,也尽数搁了箱底。
可曾经的那些牵绊,从来都不止那一幅画。
秋元英树却是不信。
他指着摊开的画卷,轻嘲,“那这是什么?”
秋元凉兮没吱声。
秋元英树只当她是默认,扯起嘴角,“看来你的那些垃圾,还没扔掉。”
她弯腰去捡砸到地上的画,听到他高高在上的话里毫不掩饰轻蔑,指尖一顿,直起身子定定地望着他,目光里仿佛淬着冰,“不是垃圾。”
那是她珍之爱之的梦想。
秋元英树冷嗤,“垃圾就是垃圾,永远上不得台面。”
“你就只敢在这个家里叫嚣,来掩饰你的无能。”
秋元凉兮抱着画卷,转身离开,声音淡淡的,“没有什么能比你更垃圾。”
不去管那男人会有什么反应,她神色冷肃,离开了逼仄的空间。
秋元琉衣自始至终静静地望着她,倚在栏杆上,看着她挺直的背影,一如既往的骄傲,一如既往地端着。
嘁。
瞧,她的傀儡妹妹,果真疯了。
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有趣。
……
秋元凉兮没有回迹部家。
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这时候她的脸肯定是苍白得紧,难看极了。她不想让迹部家的人瞧见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尤其是迹部景吾。
她待在公园里,抱着画卷,一待就是一下午。
迹部景吾找到她的时候,她还穿着校服,眼睛微阖,像是睡着了。
还死死地攥着那幅画。
他叹了口气,走上前,替她披上外套,遮住了裸/露在空气中的大腿。旋即手臂环过纤细的双腿,将她抱起。她很轻,无意识地靠在他胸膛上,竟是难得的安静乖巧。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