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到尽兴处,还跳下来吃力地搬了一块砖,让他用这个打。
“打死他!”她说。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从她稚嫩的脸上看不到残忍,她笑得就像一朵待放的小花。
他擦了下鼻血,觉得她将来长大一定是个祸水。
可现在看来,他是猜错了。
当时,年少的他对于女人只有两个分类,要钱,或要命。可她最终长成了另一种女人,让他心动。
这么多年,她是怎么长大的。
可以看得出来,没受过什么苦。他看着她捏着纸牌的手指,就想象到她用这双小手,拿着好吃的面包,一口一口吃下去,然后像小树一样一点点长高。像果实一样,一点点变得丰满可爱。在明亮的书桌前看书,像水晶一样,被一笔笔雕得璀璨通透。
这样就很好,她用那种跟他完全相反的方式长大,就很好。
她似乎已经完全不记得他,这很正常,她那时候还太小。
利威尔没有想到,命运如此神奇,安排他们再次相见。并且这样的她,没有预兆,竟然出乎意料先对他示好。
这样的她,到底该是怎样的存在?
凯迪因是一个十分专注的女孩。这会儿,她又输了,才发觉已经输掉了全部家当,再也摸不出一片贵重的器件。
酒馆门扇的铃铛响起,一个头戴礼帽,身穿长风衣的年轻男人踏进门口。
她淡淡的眼睛扫过很多张面孔,接着她的睫毛轻轻闪动一下。那是一个同她注视着心爱的柱头雕花相同的眼神,此刻,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不好意思地朝利威尔笑了一下,嫣然明媚,求救的信号。
利威尔顾不上理会她这会儿才想起他,他也有算的上失神的瞬间,比如这一刻——她就朝他那么一笑。
而后他也忽然干脆笑了一下,都已经回到了地下街,在这里,还有什么不可以。
穿风衣的男人接下利威尔的示意,朝凯迪那桌走去,他挤到前排,在红发男孩后面找了个位置站好。
利威尔站起来,也走了过去。他接近她,凯迪扬起头看他。他从她的右边从后绕到左边,接着她感到肩膀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