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凯迪不要增加人手。
“总有一些人认为可以帮助我,但他们只会给我添乱,我的小姐。”哈德森太太穿着白色围裙,下面是深色的女仆装,以标准的站姿立在桌子的另一边,带着一丝不苟的语气。
凯迪听从了她的请求,因此她的房子里除了哈德森太太和她便不再有第三个人。
每一天的清晨五点,这位管家兼厨师的老太太都会准时出门,去购置一整天的必需品。凯迪的睡眠很浅,她会在听见楼下传来熟悉而小声的关门声,接着等待铁质院门的响动后,再重新进入睡眠。
哈德森太太喜欢井井有条的安排和发展,讨厌任何超出预料的‘惊喜’。这一天,凯迪正在一边作画,一边思考哈德森太太的洁癖症状和利威尔的,哪一个更令人发指。
突然的,她的门铃响了。
她放下画笔,走到窗前。院门外站着一位男士,她定睛看了几秒,接着,她便转过身朝镜子里看。
镜子里的她闪着春露般的双眼,在她确认了自己是好看的以后,露出几分难以抑制的雀跃。他终于回应了她的邀请。
凯迪再一次望向窗外,哈德森太太已经为他打开了大门,同他交谈着什么。自从凯迪搬来这里的三周里,每一周,她都会给利威尔去一封信,向他发出邀请。每一封信他都回了,然后告诉她,没空,不来。
凯迪跑下楼,哈德森太太将他引进客厅。透过屏风的格栅,她看见他的影子,光线从暗到亮的变化。她听到了他说话的声音,便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他的轮廓隔着镂空雕花的格栅,像是万花筒折射的模糊影像。
哈德森太太从侧门退了出去,凯迪才往大门口挪了挪。利威尔回过头,而后转过肩膀,侧身看向她,停留在他肩上的光线形成一条笔直的金线。
凯迪朝他靠近几步,解下沾着颜料的麻布围裙,搭在椅子的靠背上。
利威尔朝她伸出一只手。凯迪双手背后站住,摇了摇头。他便朝前迈了一步,握住她身侧的手肘,她的手臂从身后露了出来,小臂在他的手掌中向后滑动。当他握住她的手腕,凯迪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