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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为难你了吗?”皮埃尔停下了脚步,“你可以跟我说的,我会帮你。”
凯迪没说话,鼻尖却红了。她马上把领子上的胸针摘了下来,放进口袋里。此刻的她多希望有人能帮她,皮埃尔或许可以做到,可她不能接受。
秋风伴着落叶吹乱她的头发。凯迪低下头把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皮埃尔脱下外套将她围住,顺势朝她靠近了一些。他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把她抱在了怀里。
她能感觉得到,他很紧张。凯迪的棍子掉在了地上。
“你想做什么?”凯迪问道。
“我想让你知道你可以依靠我。”皮埃尔说。
“谁让你抱我了?”凯迪抬起头,看着他。“让你失望了,我是有困难,但我没有你现在看到的这样脆弱。放开我。”
皮埃尔尴尬地放开了凯迪,凯迪却把他的外套自己穿好,确实冷,她不想委屈自己。
“我只是想让你好受一点。”皮埃尔说。
“那我还该谢谢你趁人之危吗?”凯迪说。
她扭过头继续往前走,原来被比自己高那么多的男人抱在怀里是这样的感觉。刚感受了他人的温度,她吸了吸红红的鼻尖,她想她的小矮子了。
凯迪重新捡了一根棍子,回过头对皮埃尔说,“散步说话可以,放尊重一点,不然打你了啊。”
皮埃尔笑了。两人沿着庄园的小路一直走,渐渐也聊了一些。她在与皮埃尔的谈话中游走,心情也舒朗了一些。不觉过去很多时间。
庄园大门的西侧是宾客随从的休息区,以及行李马匹的存放地。远远地,一个背斜挎包的年轻人在大路上奋力奔跑。
他长长的背带连着松瘪的挎包,拍打着他的大腿,一荡一荡。
“利恩小姐——利恩小姐——”
“恩?”凯迪定睛看了看。是乡下的邮差,是谁在用家里的地址联系她吗?想必十分要紧,凯迪隆起眉心。
邮差气喘吁吁地停在她面前,弓着背大口喘气,“信,加急的信件。”他把一封火漆封缄的信封递了上来。
凯迪满怀疑惑地接下,暗红色的圆形封缄上有两个字母es
是埃尔文的私人用封缄。
她马上打开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