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的花纹,有些年份的样子。“这是什么地方?”她问。
“我家。”弗里克斯说。
“原来你也住在王都!”凯迪说。
“我住在特罗斯特。”弗里克斯纠正道,他低了低头说,“埃尔文…”他似乎有些犹豫,“算了…你见了就知道了,别太惊讶。”
“恩?”
凯迪看着弗里克斯转身而去,抬脚踏上阶梯,走进客厅。房子没有任何布置,看得出来已经闲置了很久。她沿室内的楼梯向上走,小小打了个哈欠。
楼上是通常的内廊和居室布局,每一间的门都紧闭着,有一把收起的伞立在其中的一间旁。她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埃尔文。
凯迪被请进房间,清晨淡色的光线中,不知为何,他显得有些憔悴。
埃尔文走向方桌,用一只手端起茶壶,水从壶口流进杯中,他放下茶壶,用一只手端了过来。凯迪看着他,心中升起一种极奇怪的不和谐感。
“坐。”埃尔文来到她的身边,帮她把椅子拉开。
“多谢。”凯迪侧身准备落座,却碰到一只极软的手臂,它轻轻一折在桌角打了个弯。
“…啊!”她突然看见他空无一物的袖管,像被弹开一样退后,靠住了柜子。
“吓到你了吗?真是抱歉。”埃尔文笑了笑,踱到对面独自坐下。
“埃尔文……”过了很久,凯迪终于发出声音,她扶着桌边慢慢坐下,眉心隆成一团,“你还好吗?”
“想过很多次会变成这样。”他把仅存的一只手摊开放在桌上,“可真成了现在这样子还是感觉到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早上剃须时留下的伤口。
房间里极静,只能听到凯迪重复的,重重的呼吸声。
“我的小姐,我是个不值得同情的人。”埃尔文笑笑,开解凯迪。
凯迪忧心地看着对面的人,一言不发。
“我还活着,这一点很重要,还不能放过自己,我还得前进。”埃尔文慢慢说,“我知道你没有那么喜欢我。因为我冷血,强硬,善于煽动。你知道的吧?像我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总不能信。我让那么多人去赴死,告诉他们这是一件崇高的事…”他把手放在胸前,紧紧按着,“献出心脏,为了人类。”
“可我自己却不愿去死。”他的嘴角向上一动,“总是死不成。”
“埃尔文。”凯迪不想再听了,“你确实不值得同情,但你也不该死。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可没有人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