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凯迪接过水,小口的品尝,那么甘甜。
老妪的双眼盯着玛丽亚的方向,即使那里有巍峨的城墙阻挡。她的眼窝深陷,眼球却好似要爆出来一样,她干巴巴的,望眼欲穿地看着自由的方向。
凯迪喝完水,重新坐下,她的心开始焦躁。空气中的不安正在聚集,城墙的方向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如果,他们回来,奔腾的马蹄应会传的很远,大地震颤,为之歌颂。可墙的那边静得可怕,人们的呼吸越来越重。
凯迪也抬头看着那条平滑的城墙线条,中间最高,向两边延伸,微微弯曲。它刚硬灰暗,可怕至极。然后,万籁寂静中,她看见一个点,出现在城墙上。
先是一个点,接着是第二个,他们移动着,一条直线上的黑点。
“喂…”人群中传来一声干吼,“回来了!”
凯迪的脚不由得动了,一瞬间,广场的人群被点燃,爆炸一般发出阵阵喊叫。
城墙上的黑点一个一个变多,稀疏得可怕,人们屏住呼吸,始终没有等来大批士兵的出现。
有人跳上了房顶,旗帜忽地抖出风声,人们全都站了起来。
九人。
整个重组的调查兵团只有九人归来。
其中的一个黑影直立其中,举起手臂,用刀尖指向天空。
人群开始骚动。凯迪先听见的是哭声。
“胜利了…”老妪的声音很低。
“胜利!”
“胜利了!”成片的人喊了起来。
斗篷扬动,凯迪忽然背过身去,不敢再看。
痛苦的悲恸和胜利的欢慰在广场中扩散。他们摸着眼泪,相互排着对方的肩膀,本分一生的老工的肩膀。怀抱婴儿的女人,轻轻摇晃小船样的襁褓,温柔敦厚,泪流满面。
老妪干枯的眼球也盈满泪水,喃喃自语着一个名字,悲伤夹杂激动,让她的脸格外扭曲。
每个人都漂流在情绪的洪流中,无法脱困。
凯旋的士兵用最后的瓦斯冲上天空,再极速下降。
你会看到一副景象:如果人类拥有翅膀,他们一定会像鸟儿一样,这样自由自在的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