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组装好的匣子,再三叮嘱了他扔下匣子就回来,才让他朝着重兵把守的仓库而去。
也不见帐篷的帘子有所晃动,帐中就已不见楚留香的身影。与之消失的还有陆景烟带来的一大堆机关匣子。
陆景烟掐着嗓子做了一场戏,明明是娇羞放纵之语,明明是久别重逢之情,她却能够面无表情的说出叫出,让姬冰雁意识到自己或许小瞧了这个女人。
这样的女人,在江湖上绝不可能默默无名。
陆景烟可不知道姬冰雁这么多九转回肠,她唱完了夫妻恩爱的戏码,便转头看着正担忧胡铁花为何还不苏醒的姬冰雁,默默地叹了口气:“且让我来吧。”
姬冰雁打量着陆景烟,他并不信任陆景烟,尤其是当他发觉陆景烟对楚留香有着一股子莫名敌意时:“不必了。”
“楚留香倒是有两个好兄弟。”陆景烟微笑,“我不会害你们。”她起身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个约莫有巴掌大的迷你古琴。
姬冰雁并没有对她有丝毫的放松,恰恰相反的是,当他看见陆景烟掏出那缩小版的七弦古琴之后,更加的警备。
他与楚留香同出大旗门,当年他们还是学徒之事,师傅就曾教过,这江湖上最要防的,便是老人、女人与小孩。
而在这之下要警备的,便是哪些手持特殊武器之人。
因为你永远不知他们的武器要如何使用,他们的攻击会从何而来。
而现在,陆景烟把他所忌讳的事情,都触及到了。
看着一脸警备的姬冰雁,陆景烟叹了口气:“等陆先生回来了,你便这么拖着他走?”指着此刻昏厥的胡铁花。
姬冰雁的表情并不好,可他也不打算退缩:“姑娘在让他去送死。”他是指楚留香,指的是陆景烟当他去粮仓置放机关的举动。
“你并没有阻止,”陆景烟勾唇轻笑,“可谓同谋。”
“同谋?”姬冰雁板着脸,“姬某不与小人谋。”
这声小人的称呼,让陆景烟哼笑一声:“确实没想到,你还不笨。”
她丝毫不惧对方看出了她的险恶用心:“此间就他轻功卓绝,此事若不交与他,又有谁能承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