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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心里清明了些,原来韩倾城是介意这里。

“这个……好了很久了,只是我矫情,总容易留疤而已。”

说是这么说,但白明玉一看到那个疤依然是心有余悸,身体上的伤痛早就好了,可心理上的阴影这辈子都难除。

白明玉全身上下那么多疤痕,要是一个一个记哪年哪月怎么伤的他也记不过来,只有左肩上这块即使是现在想起也觉得刻骨铭心。不过这事说起来也好笑,那是神威堡一个小师弟练七杀贯甲箭的时候,前两箭都打得没问题,第三箭的时候脱了靶,□□它又不长眼,直接把旁边的白明玉的左肩打了个对穿。

从那之后白明玉看见有人做出拉弓的动作就头皮发麻,他自己也没再使过贯甲箭,本来他神威武功就学的不好,要将贯甲箭打准又是个技术活,再误伤了别人可怎么办。

被贯甲箭打中的滋味,回想起来,可以说比被开了镇派的慕祈年正面劈了一个雨落云飞还酸爽。

之前韩倾城从秦川药王谷底下给差点断气的白明玉救了回去,白明玉就一直在燕云生活。

白明玉在燕云的日子过得实在算不得好,倒不是说水土不服天气恶劣或怎样,而是人家神威四戒上说得明明白白,戒心术不正。放眼整个神威堡,还有比白明玉更符合这四个字的人吗?神威堡上下对韩倾城这个大弟子兼少堡主敢怒不敢言,对白明玉自然更没有好脸色。

一些年纪小的师弟师妹们当面挤兑他,成熟些的师兄师姐则是采取眼不见心不烦的办法,视白明玉若无物。神威教头也看不惯白明玉,教点什么就属白明玉学得最慢,也不知道以前在太白是耍了什么心机给众人造成他天赋极高的错觉。这人还娇气得很,扎个马步都要摔倒,每回习完武明明啥都没学会还要搞一身伤。

教头与白明玉说得最多的话便是:“已经下课了,你还傻坐在这里做什么?你腿又不是摔断了,指望谁给你背回去呢?”

白明玉自知自己所作所为招人厌恨,他自己也时常会想我居然是这么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人家对他有意见根本是天经地义。所以他也自觉地不找事不惹事,能不出声就不出声,生怕又惹别人不痛快。

但那会儿白明玉已经被这飞来横箭打蒙了,他只得捂着肩膀找教头,说今天的武恐怕习不成了,他能不能提前回去。

教头看白明玉再不顺眼,白明玉毕竟也是韩倾城带过来的,如今人肩膀头上扎了这么一根,这还习哪门子武,再不去治,人就没了。

有人趁着教头不注意,小声嘀咕,活该。

白明玉谢过教头,他疼得脸色发白,可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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