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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双手插着兜,没什么反应,也不慌乱,慢慢悠悠地:“干什么呀?”

他的语气轻轻飘飘,不含任何重量,五条悟趴了一会,觉得下巴被这人的骨头硌得生疼,侧过脸,白色头发乱翘着,揉在太宰治的颈侧,两条手臂又圈得紧了一点,含含糊糊地问:“你怎么这么瘦?”

他比划了一下,现在的太宰治也轻得他一只手就能抱起来,完全不需要用上术式,下巴尖尖的,轻得只剩一把骨头。

这实在不是一个成年男性应有的体格。

五条悟一头白毛看着很是不羁,实则手感很好,太宰治就抬手捋了两把,一边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这些年他已经很少和人身体接触,更别提像五条悟这样直接趴上来抱着。

但他却没感到什么不适。

二十八岁的五条悟对十五岁的太宰治来说是个威胁对象,六眼全知全视,让他觉得自己的一切无所遁形,但对于二十二岁的太宰治,二十八岁的五条悟却简单透彻得犹如懵懂稚子,摇摇晃晃地伸手去够他没见过的塑料星星。

太好懂了。

他那点浑浊的恶意可以扔给中原中也,可以扔给夏油杰,唯独不会扔给现在的五条悟——太宰治还不至于没事找事,让一个初次接触感情的人先经刀山再历人世。

换成森鸥外他能当着他的面跳楼,想必那个神经病到时候脸上表情一定很有趣,不过五条悟……免了。

反正他们也就这点交集。

毕竟五条悟对自己的学生的感情毫不作为,属于绝无保留地交出自己的好意,那种好意纯粹而不含任何杂质,太宰治年龄越大就越知这种人的可贵,他一边想,一边挪走了自己的手。

“……我说。”

五条悟支起身体,吞吞吐吐的,却怎么都不愿意松手,就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你现在多少岁?”

“二十二。”

“那我们——诶……在你二十二岁的时候。”白发男人把脸重新埋回太宰治的肩膀,声音闷闷的,问题也是没头没脑:“我们在干什么啊?”

太宰治沉默了几秒。

他自然是听懂了。

真是造孽,他想。

十八岁游轮上的那出对于五条悟不过是半天前发生的事,但对太宰治来说却是要他收拾自己四年前折腾出的烂摊子,他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些年的丰功伟绩,盯着肩膀上的白毛脑袋看了一会,头一次意识到中原中也骂他是个混蛋神经病也不是没有理由。

“我之前说过,五条老师,好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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