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人也不必再留着了,都送上路罢。”
“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连吃几个闭门羹的单若水如今已然变成了一只没头苍蝇似的,回到府里便直奔书房而去。
她还记得当初母妃和三皇兄是怎么说的——她的驸马家很有能耐,很得父皇重视,若有驸马求情,或许父皇会网开一面?
至少对她这个女儿大可不必那么狠心绝情才是。
此时此刻,她仿佛已然选择性遗忘了她是怎么对待卢靖嘉的。
又或许,自视甚高的她从来就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不妥,她是君驸马是臣,理所应当包容接纳她的一切。
毕竟,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来到书房门口,她也没等门口的太监通传,直接就推开门闯了进去。
里面的卢靖嘉登时一惊,下意识就要收起画卷。
却已经来不及了。
单若水再蠢,可是作为女人的一点直觉还是有的,一见他这副心虚的模样就立马察觉到了异样,上前几步一把夺下画卷。
只听“哗啦”一声响,画卷在这夫妻二人手里瞬间变成了两半。
“公主!”卢靖嘉登时心疼极了。
向来平淡如水的一个人,连亲眼看见妻子与男宠嬉闹都能面不改色,此时此刻却一脸愠怒。
单若水见状不免愣了一下,而后愈发暴怒,“急成这样?本宫倒要看看是哪个贱蹄子!”
说罢便将手里的半张画翻了过来,卢靖嘉想阻止都来不及。
好巧不巧,正正好就是上半张。
刹那间,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呈现在眼前,惊得单若水当场呆愣住了。
“怎么会是她?”
一袭红衣张扬明媚,眉目如画,倾国倾城。
不是单若泱又还能是谁?
“怎么会是单若泱那个贱人!”单若水发狂似的将手里的画撕了个稀碎,而后甩手给了卢靖嘉一耳光,满脸狰狞道:“难怪你自打成亲以来就对本宫不冷不热,原来早就被那个贱人勾引得丢了魂儿?你是不是还在心里恨本宫当初横插一脚抢下这门婚事?”
“本宫乃当今天子的金枝玉叶,能下嫁给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倒还敢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当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骨头!”
“既是你如此不情不愿跟本宫做夫妻,本宫便如了你的愿!来人,将这个贱骨头给本宫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