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便又叫来了萧南妤,叫起草了两道圣旨。
一则封耿国忠为京营节度使,掌京城十万兵马大权。
二则封郑老将军之子郑安为辅国大将军,统领原武安侯手下二十万兵马。
当下,这两人便一跃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存在。
在文武百官感慨于新君对待心腹如此出手大方的同时,也令不少人危机感愈加浓厚。
尤其是才刚刚被撅了面子撵出门的那几个大臣,听见消息第一时间脑海中浮现的念头便是“下马威”。
那位女皇分明是在借此敲打他们——她有天下官员的任免大权,仔细自个儿的官帽子!
一盆冷水兜头哗啦啦浇了下来,顿时将他们给浇了个透心凉。
从头脑发热之中冷静下来之后,他们也可算是想起来了——恩科在即,朝堂之上必定会有不小的变动。
“难怪那些个老东西舔着张老脸无底线支持,端是奸诈!”
将包括丞相在内的一众人暗暗骂完一遍之后,他们这几个却也不约而同都选择了低头默不作声,似乎乖觉多了。
然而叫单若泱不曾想到的是,前朝暂且消停了些,后宫却又闹腾了起来。
“母后一再催着朕过来究竟所为何事?”
自单若泱继位之后,这也不是头一回见了,可回回见她,太后都还是会经不住一阵恍神,怎么看都难以从她的身上再找回当初那个可怜小公主的影子。
更至今未能想得明白——女人怎么能当皇帝呢?她究竟是哪儿来的胆子?
“母后?”
“嗐……自打先帝去了之后哀家便不时总有些恍惚。”太后叹了口气,勉强扯出来一个借口遮掩。
单若泱也不问真假,又问了一遍,“母后找朕可是有事?”
太后皱了皱眉,指着自己面前的餐桌,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嫌弃不满,“哀家虽不是皇上的亲娘,却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国母、是皇上的嫡母,皇上无论如何也不该如此苛待哀家吧?”
“每顿拢共才不过三菜一汤,莫说与从前相较,便连普通平民百姓都不如了,这是拿哀家当叫花子是怎么着?皇上若不愿奉养哀家不如直说,待先帝出殡,哀家自请前往皇陵守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