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没跟曹操之前从来不知道原来小米也能蒸成小米饭吃。如今道路崎岖,交通不便没快递,北方也有大米,顶多用来解馋,顿顿吃是不可能的。
阮卿不善言辞,因此聊天的主动权都在对面这二人身上,聊了没几句,又转向他都去了哪些地方。
“兖州,徐州,冀州,益州。”
“卿卿竟然去过益州。”孙策眼中一亮,他似想到什么,道,“益州险峻,策曾听过一首诗单说蜀道艰险的。好像是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尔来……”
孙策打了磕巴,似想不起来,眉头皱了半晌,看向周瑜。
收到目光的周瑜唇角扬起微不可见的弧度,接口便道,“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阮卿有些诧异,“二位也喜欢这首诗?”
“公瑾喜欢,比起这个,策还是更欣赏《六国论》”孙策感叹一声,“若写此文之人入我江东便好了。”
还得等个百来年。阮卿心道。
他之前学的文科,这些年又担的文职,久受曹操影响,对诗词格外敏感。
如今听到自己久违的喜欢诗词,心中不觉也放松许多。
人一松懈嘴上便没了把门的,说的也随意起来。
“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国,高祖因以得帝业,刘璋昏暗不能守,益州迟早必换主。”
这是诸葛亮台词,不过既然聊了益州,现在说一说倒也不算突兀。
孙策,周瑜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惊。
“慕尔对此还有研究?”孙策目光灼灼。
阮卿看着眼前这男人,有一瞬间间的呆愣。
说来好笑,孙策和他记忆里的故人不仅相貌不像,连气质性格也相差十万八千里。可不知为何,看着男人此时透着专注的琥珀色眼瞳,阮卿竟想起了早已逝去的故人。
故人的眼瞳是深褐色,是最沉敛的一个颜色。可唯独看向他时,若在眼底开了一树树繁花,灿烂而温柔,炫丽而专注。让他以为他是对方的视若珍宝。
孙策对他生此目光,是因有收揽之心。故人对他的目光,是因心生欢喜欲与他策马并肩共平天下。
阮卿想,若故人还在,皇位坐一坐,倒也是无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