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窄而中间宽,更兼两侧山地高耸陡峭,难以攀登。渐进夏日,山中树木格外茂盛。
前后两队如同一场拉锯战。
前边阮卿领人一路狂奔,后面的敌军就犹如饿狼捕食,杀气腾腾。急促的马蹄似催命的鼓点,引山河震荡。
漆县城中马匹不多,这次全被阮卿带了出来。但还有步军在后面奔跑。
宋建则派人追来的全是精悍铁骑。
进了山谷,阮卿在前头逃命,听到后面惨叫。回头望去,只见敌军已追上后部,扬手砍在跑的慢的士兵身上。一股血液飞溅出来,士兵便横死刀下。
阮卿又看了眼前方,咬牙调转马头,逆着人群冲过去。
就快到地方了,他得确保对方不会起疑,全都跟进山谷腹地。
曹文正跟在阮卿身后,看阮卿骤然调转马头,往敌军奔去,瞳孔剧烈紧缩起来,扯嗓子大叫,“你做什么去!”
阮卿的声音远远传来,“你开路,我垫后。”
开路个屁,这路不就是你自己定的么。
曹文暗骂了句,看众人都跟旗帜跑着,这谷里又只有一条路,料想不会出错,于是扯着缰绳,也转过马头。
阮卿如一道闪电,顷刻奔到最后,扬起手中长枪。
“当”的一声,挡下要落到一个军士身上的刀,反手刺进敌军心窝。
他策马在队后,舞动枪杆,抵挡敌人攻击,护着队伍前进。
耳边忽响起战马嘶鸣。原来是曹文也来了。
二人且战且退,一步步引着敌军往腹地走去。
此时敌方军中发出一阵刺耳的啸叫,继而几道人影蹿了出来。往二人身上扑去。
阮卿暗叫一声不好,力扯缰绳,坐下骏马一声长嘶,后蹄一转,与此同时前蹄高高立起,几成一道直线,原本是纵向瞬间变成横向。
在马身旋转时,一只蛊尸堪堪贴着马身扑过。
虽然北方蛊尸比南方的干净整齐,勉强可以蒙混过去,但阮卿一眼就认出这是什么东西,扬手就是一刺,穿透蛊尸脑壳。
蛊尸“柯柯”叫了两声,彻底软下去。
“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一旁的曹文怒骂,一边抵抗。
阮卿挥动兵器,瞟了眼见众人已经退进腹地,于是高喝,“走。”
说罢,紧握枪杆,瞳中闪过璀璨银光,灵气充盈经络,顺着指尖攀上枪杆,枪杆上立马如缠上描了白线的神秘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