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之灾,早被人忘的干净。”
阮卿心中不是滋味,用牙齿咬了下唇片刻,才响起丁夫人说曹操还有个儿子来看过曹昂,于是问道,“那个公子,是丕公子吗?”
“不错。”丁夫人也没什么好瞒的,“自我与曹阿瞒合离,众人对我们母子唯恐避之不及,只有曹丕常来这里祭奠清扫。也不辜负昂儿疼他一场。其他公子,呵,只怕都没听过还有这么一个长公子。”
树叶又沙沙响了起来,如有人在窃窃私语。春风还带着凉意,在这树林里更冷了几度,吹过阮卿身边,竟让他无端汗毛竖立,愈发心寒。
第二日他便去丞相府当值。不成想进门时却被守卫拦住。
阮卿瞧的眼生,料想应该是这些年新来的,于是解释道,“我是新任的主簿。”
“少废话。”守卫不甚客气道,“新来的主簿?那也该有令牌。令牌呢?”
之前一直跟曹操在军营里,昨日他又提前离开,曹操刚回来,自然有许多事要安顿,也不曾把令牌给他送来。
阮卿知道要凭令牌出入,但他之前的早就弄丢了,只得道,“我还未领。你若不信,那烦劳你进去通报丞相一声,自然知道我所说真假。”
守卫双臂抱胸,哼哼道,“丞相日理万机,岂有功夫理会这种小事?”
“那你去找荀彧,荀攸,程昱,贾诩,毛玠,他们其中总该有一个在府中,到时便知我所说真假。”
守卫不答,态度敷衍,挑眉抠着指甲。
阮卿眉头蹙起,目光闪烁微微寒光,“你在做什么?”
守卫不理他,掏了掏自己耳朵。
阮卿明白过来,他从袖子里翻了翻,好歹翻出几颗散碎的银子,塞到这人手里。
岂料守卫掂量了几下,还是望着别处。
这还嫌少?
他出门带的钱财不多,再也翻不出来。
之前在许都,曹操的府邸他都是随便进出,府上哪个下人不是恭维他,今被这么冷落怠慢,阮卿气的眼睛都有些红了。
“如今丞相府的风气竟都是这般么?”他紧盯着这人,眼瞳中淬出几分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