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宴席上,就一直悄悄打量阮卿,看看这个让曹操牵肠挂肚了十余年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他听过不少人说他与阮卿长的像,因此心里也存了比试的心,仔仔细细,一寸一寸的打量对方,从发丝到指尖。
对方不就是在曹操身边待了十年?他如今在曹操身边待的时间也不短,不说十年,七八年也是有的。怎么就非得是他像阮卿?
他虽是侍从,但同那些普通平常的不一样。曹操再疼阮卿有什么用?这人最后还不是叛逃了?
如今跟着曹操站在最高位置的,是他沅清。
阮卿不过就靠着曹操对他之前的几分情谊而已。这些年陪在曹操身边的,可是他沅清。
听曹操在问自己,他忙回了。
曹操不由哼笑一声,“他倒机灵。”
又见阮卿不动如山摇着头,曹操不知像是无奈,还是不满,说了句,“从小就这样,什么事也不出头。”
于是又道,“你去告诉慕尔,若是想去,不妨下场比一回。好歹志学就随老夫出生入死,让那些青春少年郎们瞧瞧,他的风采。他还年轻,没必要随我们这些老人一样,干坐着看热闹。”
“我不去。”阮卿说,“你找别的兄弟帮你。”
曹彰都有些气馁了。不成想待在曹操身边伺候的沅清走了过来。
“先生。”沅清温和笑着,掩去眼底的阴暗,轻声对阮卿道,“丞相说,先生弓马娴熟,若是想去,不妨比一场,丞相也好久未见过您的马上风采了。衣物都已为先生备齐。”
“你看,父相都说了。”曹彰的眼神一瞬间迸出火花,情绪又高涨起来。
阮卿淡淡的看向沅清,目光中透着悠悠的冰凉。
两个面容相似的人就在极近的距离间四目相对,一个笑的温婉软糯,一个清冷矜持。不知情的人瞧见了,竟要以为这两个是同胞的兄弟。
“是丞相要看吗?”阮卿问。
曹操是知道的。他年轻时就跟在对方身边学习。从没沾过这些娱乐。曹操也知道,他向来不喜欢出头。
“是。”沅清笑意不减,“丞相说,先生自幼跟在丞相身边,文武皆长。如今展露,也让别人瞧瞧,他教出的人是何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