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
此刻杨秋沉着脸,显然心情不大好,见裨将进来,挥退下人,问道,“你才说要将他与军队分开,怎么又反口许军队入城?莫不是真的要讨好这个平西将军?好另攀高枝?”
“下官不敢。”裨将忙跪地倾诉忠心,“下官性命是将军所救,安敢背叛将军?之所以放其进城,是为将那曹卿稳住,以免事情传到平西大都督处,坏了将军大计,这才未与将军商量,将大军引入城中。”
听了解释,杨秋脸色渐缓,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裨将,说,“起来吧。”
“谢将军。”
“如今曹卿已领大军入城,又该如之奈何?”杨秋问。
“这好办。”裨将说,“将军可先去驿馆对今日之事赔礼道歉,问清来由,以清楚对方动向打算。再定下时间,邀对方率几个真正掌事的将领来府中做客,介时宴会之上,酒至半酣,对方毫无防备之时,以摔杯为号,使埋伏的刀斧手将之乱刀砍死。至于那些在城中驻扎的军队,可领我军暗中控制监视,以防对方有疑前来相救。”
阮卿真的受不了凉州的气候,哪怕住了两年也受不了。
他干的嗓子疼,毛细血管破裂的鼻腔内侧也结了痂,稍微一动就疼。
他也不敢调动元灵中的灵气滋润身体。他发觉自从和蛊尸军相遇后,身体的阴气横冲直撞的不受控制,只能尽力调息压制。
此刻身体里的阴气又躁动起来,让他的心绪烦乱,只能耐心调理,刚平复下来,便有人在瞧他的房门。
暗暗叹了口气,他拍拍自己脸颊,找了找放肆傲慢的感觉,起身去开门。
看门只见杨秋那张老脸。
他戏谑道,“临泾侯,讨寇将军所来何事?”
杨秋的笑脸一时间险些挂不住。
知道你官位大,不用一直踩人家短处吧。平西都督怎么派了个这么蠢货过来。
心里一阵咒骂,杨秋的悔恨神情愈发真切,他道,“今日是秋无知,冷了远来此地的将士的心,惹曹将军不快,秋特来赔罪。”
伸手不打笑脸人。阮卿上下打量了杨秋一遍,侧过身来,说,“外面怪冷的,进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