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更气了,他坐到床边,手指掐住阮卿下巴,迫使对方看着自己。
阮卿看到曹操的眼眸里盛满怒不可遏,好像忍耐许久下一刻就要喷发的火山。
“阮卿!”曹操狠声道,“你这幅样子是在给谁看?给孤王么?非得惹得孤三番两次动怒你才高兴?”
阮卿早已懒得解释。
他是真的觉不出疼来,也真的没想过曹操会对他这么挂心。曹操一贯的强势让他已经不再期望于与对方谈判成功。现在他忽然想来一句渣男语录,‘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阮卿任由曹操掐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用力,好像铁箍一般死死的钳制。
“阮卿!说话。”曹操沉声,声音好像阴天时天际的乌云中滚出的闷雷,带着不可抵挡的威沉,下一刻就要甩出一道刺耳尖锐的闪电。
搁在腿上的双手慢慢悠悠的相互搓揉,像是无聊到极致。
阮卿终于又一次碰到曹操的极限。
“好。“曹操腾的起身,冲阮卿冷笑,”阮卿,你好的很。来人。”
屋里的下人忙跪过来。
曹操盯着阮卿,嘴里说道,“伤口未愈合之前,他若是离开宫殿半步,你们的脑袋,也不用要了。”
“诺。”
从始至终曹操的声音都是沉缓的,从没有高声失态。可恰恰是这样,给人的压迫更加巨大。
曹操将呼厨泉扣留在邺城,让右贤王去卑代管他们,曹操借机将南匈奴分为五部,迁入内地,选汉人为司马加以监督。
这也是在后来三国斗了将近百年,人才凋敝,外族迅速入侵中原,引起五胡乱华,衣冠南渡的原因。当然,这个大锅不能完全扣在曹操头上。
八月,曹操命钟繇担任魏国国相。
“为什么阮卿还没有死!”
魏王宫偏僻的房间内,一个蕴含着怒气的声音隐隐传出。
“小人也没想到阮卿会突然过去挡刀。他与汉室有关系,又平了凉益,颇有威望,小人本来是想把这件事都推到他身上的……”
“别给朕废话。”这道声音很不耐烦的打断,“朕只要结果。沅清,朕给你的时间够多了,又暗中赐你多少助力,是你办事不利。别忘了,是谁帮你得了如今的荣华富贵。朕能给你,自然也能收去。介时,你那心上人能折腾到几时,也看他自己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