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微微侧身,望向曹操,赫然是阮卿未及弱冠时的模样。
不待别人说什么,他对曹操莞尔一笑,顷刻消失,只听当啷一声,众人定睛一看,只瞧见一柄长剑,与一支木簪,哪还有什么阮卿的身影。
阮卿募兵回来,已在谯县练兵几日。
打造船只的事也被提上日程。
这日他正在屋里与赵云一起看地图,忽的头脑犯晕,眼前发黑,心悸阵阵,砰的按在案上,一手捂着胸口,额前瞬间凝出汗珠。
赵云被阮卿这一下吓到,他忙双手虚虚揽住阮卿,担忧问,“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这是阮卿双眼焦距渐渐恢复,眼前也能看清东西,“就是突然有些难受。”
“是不是累的?”赵云说,“这几日你总是早起晚睡,或通宵达旦,筹谋用兵之计。”
“我不知道。”阮卿愈发捏紧胸口的衣服,“阿云,我胸口好疼。好像……被人挖走一块。”
这种感觉,好像当年赤壁之战他摄取自己心头血一般痛苦。
“衣服都湿透了。”赵云说,“你忍着些,我去叫大夫。”
“不用。”阮卿抓住赵云手腕,勉强笑着,“不必麻烦,我现在好多了,大约是心甲被破坏留下的旧疾。”
“还是叫大夫来看一看。”赵云说。
“不用,不用。”
“听话。”赵云将阮卿横抱起放到床上。
阮卿痛苦的蜷缩在床上。
好冷……
阴寒之气不该在这时候发作的。
不多时赵云便回来,肩膀上还扛着一人。
这人被颠晕了,双脚落地是还踉跄脚步站不稳。
“得罪。”赵云一边说着一边把人往床边按,“他难受的紧,劳烦大夫看一看。”
大夫坐到床边,看着缩成一团的阮卿,有些无奈的望向赵云。
赵云蹲到床边,哄着,“阿卿,把手伸出来,让大夫诊脉。”说着,小心把阮卿一只手拉了出来。
阮卿肌肤凉的好像寒冬腊月的雪,让人轻轻触摸便冷的发毛。
好凉啊。赵云眉头蹙的愈发狠了,一直紧紧盯着阮卿,满脸关切。
“这……”
听见大夫说话,赵云猛的看向大夫,“如何?”